“父皇亲自教导儿臣习文练武,恩高过山深过海,儿臣感激肺腑。”大皇子动容道。
建隆帝忽然抄起桌上的玉盏狠狠砸向柴严昌的脑袋,“你的肺腑让狼掏空了!你这些年做下的事儿,哪件能让朕看到你还感念一点父子手足之情!”
盛怒中的建隆帝手不准力道也不够大,茶盏拍在柴严昌头顶的玉簪上,只撒了他一脑袋的茶水并未见红,大皇子跪地请罪,“儿臣有错,请父皇息怒。”
“十年前朕处置了清王,你却联合袁天成及清王余孽偷盗清王尸体,还帮他制脱困升仙阵,那时你将朕置于何处?”建隆帝怒吼。
袁天成怎会将这陈年旧事招出来,这不是要他死么?大皇子俯地不敢起身,“父皇,儿臣冤枉啊。”
“你有何冤屈,去宗正寺讲个明白!将这逆子押至宗正寺,交由柴旭鸣发落!”建隆帝不想再看见这个逆子。
侍卫立刻入内将连声喊冤的大皇子抓了,送去宗正寺。建隆帝瘫坐在龙椅上,半晌才疲累地问,“德喜,朕的儿子、亲卫接连背叛朕,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这些年朕待他们还不够好?”
“万岁,大皇子当年与柴严亭交好,想必只是受了柴严亭的蛊惑一时糊涂,万岁息怒,保重龙体。”德喜低声道。
柴严昌是皇子,在这等大是大非前怎么可能是一时糊涂!建隆帝抬手压住额头。柴严昌是建隆帝的第一个儿子,建隆帝对他的感情自非其他皇子能比。最近诸事不顺的建隆帝缓缓张开眼,“晟儿可在宫中?”
德喜立刻道,“晟王这几日都歇在天章阁内。”
建隆帝微微点头,“宣他来跟朕一起用午膳,着御膳房多做几道晟儿爱吃的菜,给他补补身子,这孩子最近真是辛苦了。”
德喜点头,亲自出去传旨。
大皇子被建隆帝押去宗正寺,而后建隆帝又招了三皇子一同用膳的消息很快让京城各府、等着看热闹的百姓兴奋不已。
大皇子被押去宗正寺没几天,前去益州查案的二皇子送回折子。二皇子在益州城内外八处隐蔽处缴获铁砂近十吨,通过捉获的人犯和物证得知,有近四顿的铁砂运往了大周西北的白马军司,还有近六顿铁砂下落不明。
白马军司的强镇将军,正是大皇子的舅舅,建隆帝看着折子,怒火焚烧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