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还不等陈祖谟说完,这小道士眼睛一亮,颠颠地跑了。陈祖谟端出自己最好的表情和姿态,欲与这位道门高人入竹亭论道,却听背后传来小暖的声音,“嗯。”
陈祖谟的表情瞬间就垮了,真真是冤家路窄,他都躲得这么远了,这死丫头怎还跑过堵他!还不等他想好摆出什么架势面对小暖,便听她又开口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道士脆生生地道,“徒孙青菜,师尊道号虚抟。”
虚抟是怀充师兄的弟子之一,没想到看起来木讷的虚抟,却收了青瓜和青菜这样两个可爱的弟子,还起了这么可爱的道号。小暖含笑道,“青菜,这位居士可不是外人,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他就是那个……”青菜说了一半捂住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小暖,似乎是在施展道门独家秘法——记忆消除术。
小暖却轻轻笑了,“嗯,他就是我的那个生父。”
那个,哪个?!陈祖谟气得肝疼,猛地转过身怒道,“陈小暖!”
“在。”小暖抬头望着她爹,“您踏入贫道的山门,所为何事?”
陈祖谟惹了一肚子气,却不知如何说起,“无事!”
“既然没事儿,您慢慢转,贫道接着去抄经了。”小暖转身往回走。
那怎么行!陈祖谟立刻喊道,“昌郡王妃在前殿等你呢。”
“昌郡王妃等我,您是如何知晓的?”小暖好奇问道,“莫非,她就是青瓜所说的,跟您一块来的那位女居士?”
陈祖谟哼了一声。
“这就奇怪了,您不是在贺王府做谋士么,怎又跟昌郡王妃走到一处了?”小暖疑惑问道。
“你别乱想,为父就是与她在来的路上偶遇了,偶遇!”现在昌郡王府的人大家都避之不及,陈祖谟解释完,忽觉得胸前那几百两银票烫得他浑身不舒服,转身快步走了。
小暖摇头,去去前殿见昌郡王妃。她与这位郡王妃只在慈宁宫见过两次,却没说过什么话,今天见了,两人依旧没话可说。
两厢见礼之后,小暖让人上了茶,场面便冷了下来。来求人的昌郡王妃咳嗽一声,“妹妹几日不见,似是又长高了不少。”
这近乎套的,真是生硬。小暖含笑点头,“郡王妃观察入微,小暖的确是长了寸余。”
“你这个年纪,正是长得快的时候,我儿君岳也是……”说着,郡王妃便抽泣起来,“妹妹也知我们府里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