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其捡起看了,确信的确是血迹,才转头问珠绿,“姑娘院里有人受伤了?”
“这个是……”婆子当着这一堆男人和狗的面,发觉自己也说不出口,只得用可意会不可言传地向这憨子挤了挤眼睛。
不过,玄其看也不看她,只盯着珠绿。
身着浅红色新衣的珠绿,此时脸比衣裳还红,她贝齿咬住红唇,羞得说不出话。看她这面色,玄其搞不懂,赵书彦却明白了,立刻笑道,“应是不小心碰伤了吧,姑娘房里无事就好。”
终于有人打破了尴尬,珠绿立刻低声道,“房里只有我和莹儿、婆婆,不过还是请大黄进去查看一下吧,如此也能安心些。”
能让谁安心珠绿没说,云清先生和王鹿鸣都是过来人,只转头说起南山坳的雪似乎很大,过几日的开春后,溪水应能行舟了。
赵书彦转头问玄其,“您看?”
玄其非常认真负责,“那就有劳姑娘打开房门,让大黄进去看看。若真没有宵小之徒,咱们也就放心了。”
众人……
守门的婆子眼睛都睁了老大,但还是老老实实转身去开房门,这个跨院房本就没几间,大黄依次看过后,回到玄其身边,玄其这才带着大黄告辞。
玄其才低声问秦三,“怎么回事儿?”
秦三也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秦某也不知道啊!”
赵书彦忍着尴尬,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看珠绿姑娘那神态,分明就是来了月事。”
秦三的脸也红了,他立刻端出一本正经地模样,望天道,“玄大人您看,今天天上的云好白啊。”
玄其依旧一本正经的,“是挺白。两位好走,某带着大黄继续巡视。”
待赵书彦和秦三走了,玄其没有叫回张冰,而是立刻带着大黄去了玄耑的住处,进屋之后就问道,“监视珠绿的人可有什么消息?”
玄耑立刻派人问过,并无异动。
“今天天还没亮,就有不少波人进门给两位先生拜年,兄弟们没见哪个进了珠绿的院子。七哥发现不对了?”
“暂时还无,但感觉就是不对劲儿。你再加派人手盯着,只要是从珠绿院子里出来的,哪怕是她的丫鬟,只要出南山坳的,立刻扣住!”玄其吩咐完,才叫回张冰带着大黄继续转悠,他飞速回第一庄,寻到从王府来的刘嬷嬷,递上他从雪中拿回来的布条,“嬷嬷您看,这可是女人的经血?”
刘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她拿过白布条仔细验上边的血迹后,肯定地摇头,“这血干净干净无杂质,颜色也偏浅,定不是经血。若真是那儿流出的,倒有可能是妇人流产滑胎所致的出血。”
“嬷嬷看珠绿姑娘像不像怀了身孕的?”玄其又问。
前几日才见过珠绿的刘嬷嬷摇头,“绝不会。”
玄其道谢,拿回布条就走,刘嬷嬷也不多问,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