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纯也挠头,“师兄,师祖缺的,咱们也寻不到啊。”
贺风露是女子,要比他们心细一些,“我打算用小师姑给我的棉布,给师祖做几件衣裳。”
这个好,可他们也不会做啊。田守一盘算了一会儿,“依我看,送什么都不如送银子好。师祖东奔西走,身上有钱心不慌。”
这个更好!赵守纯立刻道,“师弟这里有四百一十八两,本打算今年攒够五百两再给师傅送回去的,还是先给师祖,师傅那里我再慢慢攒着。”
“我去年年底时分别给家里和师傅送去了一百两,还剩二百八十两。”刘守静也是个节俭的,都是给小师姑做事,他俩手里的钱差不多。
“我有一千三百四十两。”田守一道,“咱们三个凑在一处,就是两千零三十八两。”
师兄比他俩钱多,还在他们面前显摆小师姑教给他的算数本事,刘守静和赵守纯现在很想揍他。贺风露见了他们三师兄大眼瞪小眼,便笑道,“我这里有三百余两,咱们再找小师姑借一些,凑整成两千五百两?”
“不用找小师姑借,咱们直接去找管家,预支三个月的工钱便能凑够了。庄子里和铺子里的人,有事就能预支工钱。”田守一现在管账,知道的比师弟师妹们多一些,“你们以后手里有钱也不要死攥着,都交给我,我帮你们投到店铺里,到年底总能拿些分红。”
怨不得师兄钱多!他们更想揍他了。
贺风露叹道,“咱们到了师姑这里后,还从没为银子的事儿发过愁呢。”
田守一和刘守静点头,这在上清宫时,都是不可想象的。接到师门给的任务,过来保护小师姑时,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任务还能有这么多银子拿。
“我发过愁……我藏的银子被大黄刨出来两次,后事我用了六只兔子,才从大黄那里换回来。”赵守纯低头,很是惭愧。
……
小暖见到左相时,他正在房里作画,并将画给小暖看,“郡主觉得如何?”
小暖这才发现左相竟学小草的风格,画了一匹很是可爱的小马。不过,左相的画多了精致和匠气,却少了童趣。小暖很是诚实地道,“大人画得比小草好,但是小暖还是更喜欢妹妹的。”
左相一听便明白了,老气横秋道,“老夫的赤子之心,早就失了。”
听着四十多岁的左相自称老夫,小暖只觉得他不只失了赤子心,还未老先衰了,不过她还没跟左相熟悉到可以说闲话的程度。小暖直接说起正事,“大人,小暖去看师傅时,偶然发现一事,想与您商讨。”
小暖将师傅说的药丸的事儿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她拿了那么多块玉饰的事儿。左相拿起小暖带过来的药丸,嗅了嗅才问,“郡主觉得,是何人又为了什么将药粉洒在圆通身上?”
小暖就是不想沾这件事儿,才退到左相面前的,“此事小暖也疑惑着,所以才来请您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