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其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先捡着最不该说的说了,“木黛早就倾心于三爷,得了假扮姑娘的机会后野心渐长,所以才与李岸勒里应外合,想取姑娘而代之!”
小暖点头,“这我早已知晓,然后呢?”
什么?玄散纠结成一团的脸崩溃了,心中疑惑脱口而出,“姑娘从何处得知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若不是垂涎三爷,木黛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小暖有些无奈。
玄其惊讶极了,“我等皆以为木黛是因家人被抓或被人拿住把柄,才会背主的。”
小暖扶额,“‘你等’指的都是谁?”
见玄舞嫌弃地看过来,玄散皮肉一紧,自己扣的锅自己扛了,“……属下一人。”
小暖点头,“然后呢?”
这个最紧要的姑娘都知道了,其他就好办了。玄其照着木黛的口供,挑着能说的,简要叙道,“木黛虽有觊觎之心却苦无机会,她出府采买脂粉时撞见早就等候时机的李岸勒。木黛与他搭上线,受他鼓动,决定与他合谋,向他提供了木黛所知的关于姑娘的所有情况。不过姑娘放心,木黛所说之事都是写琐碎细节,并无机密要事。”
“她用美食迷晕府内看管库房的婆子,从库房盗取金银细软和姑娘用的熏香出府,与李岸勒合谋迷惑赵书彦。不过,掳走姑娘之后的计划她并不知道,李岸勒只向她保证,三年之内绝不会放姑娘归中原,让她在晟王府内踏踏实实做王妃。”
三年?小暖握了握拳头,我敲死你个三年!
玄其想了想,实在挑不出能说的了,“就这些。”
小暖看玄其那张“你不要问我,你千万不要问我”的板正脸,试探道,“真没了?”
玄其是忠心不二的侍卫,坚决贯彻三爷的命令,但他也不能对姑娘撒谎,被问起后便老老实实地答了,“三爷吩咐属下来给姑娘送信,让属下把口供中能说的、应该说的都报与姑娘知晓。能说、该说的,属下都告诉姑娘了。”
三爷怎就选了这个笨蛋来,玄散都比他会说话!玄舞恨不得将这厮一脚踢出去。
小暖笑了,“玄其大哥索性把木黛口供中不能说、不该说的也说了吧。”
“属下不能说。”三爷的忠诚部下玄其嘴巴很严实。
这不是吊人胃口么,小暖哭笑不得,“玄其大哥,你觉得三爷为什么选你来传话?”
玄其还真想过这个,“因为王府里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中,除了三爷外,与姑娘关系最好的就是属下,三爷觉得派属下来,姑娘可能不会那么生气。”
还真有这么点道理……
小暖推测道,“木黛喜欢三爷喜欢到不惜叛主,为的就是能跟三爷朝夕相处,嗯……三年。但她假扮我不到三个时辰,还没走到三爷身边就被识破,定是万分不甘。三爷御下极严,木黛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更恨了,她不想让本姑娘活得舒坦,所以会想办法离间本姑娘与三爷。玄大哥……”
坐在椅子上的小暖向前微微倾身,缓缓推测道,“木黛一定说了我的坏话吧?她说我什么,才会让三爷厌弃我呢?她应该会说我与赵书彦之间不清不楚吧?”
玄其的表情又龟裂了,不敢看小暖的脸,转而向玄舞求助。
玄舞仰头望天,不想理这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