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咬唇,两汪盈盈秋水含羞带怯地望过来。三爷只觉得心若重锤,狠狠敲着他的胸膛,声音不由得被敲哑了,“害羞了?她是你师姑又是女子,无妨。”
小暖的脸更红了,拉被子又把自己藏了起来。
三爷被撩得火起,干脆也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这块热腾腾的掌中宝按在心口,“出了何事,竟让你如斯?”
小暖闷声道,“师姑说这符不怕水和皂角等物,但要少沾,沾……口水。”
床榻之间,三爷全无白日里的正经冷漠,可称百无禁忌。因小暖怀孕之后,他不能尽兴,每晚恨不得将她从头到脚啃一遍才肯罢休。
小暖方才听了师姑的话,才明白自己一直小心护着的符文为何松动了。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怕是再也能在师姑面前抬起头来了。
正在抚摸她的玉背的大手也停住了,“符水不能换一换?”
小暖恼羞成怒,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师姑说这是我师傅调配的,若要换得找先寻到我师傅!”
师无咎去了漠北,寻他换符水确实不方便。三爷捉住在自己腰间点火的小手,按向她的小腹,“符文在哪里,你指给我看。”
小暖很想告诉他全身都是,又怕自己这么说了,惹他说出更荤素不忌的话,便老老实实给他指了一遍。
三爷钻进被子里认真记下,“还不算太大,以后避着些就好。”
小暖……
“不避着也无妨,你师姑就在京中,松动了再让她给你补上就是。”
小暖用力把他从被子里拽出来,眼睛里都有了水气,他就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三爷亲了亲她的额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阴阳相合,天经地义。”
小暖实在坳不过他的厚脸皮,只得可怜兮兮地央求道,“不想补……”
这黑幽幽的小眼神儿,怎跟大黄撒娇时一模一样呢。三爷无奈,“好,尽量不补。”
能得个“尽量”,小暖已经很满意了,乖乖贴在他的怀里问道,“师姑要留在京里?”
三爷应了一声,轻轻顺着她的长发。
小暖诧异,“师姑上次走时,还说这辈子再也不要来京城了呢。”
三爷随口道,“她应是厌烦了与权贵应酬,如今万事有王怀充在前边顶着,她再回来也不担事,总比在上清宫轻松。”
“这么说也对,我大师兄不在上清宫,宫里的杂事估计都得由师姑管着,那肯定比玄妙观事儿还多。”小暖笑眯眯地道,“师姑来了,大师兄就要回去了吧?”
“他过两日就启程。”
不过不是回上清宫,而是与三爷派出的人一起去灭了夔州的毒门。这些事,就没必要让小暖知道了。
待小暖睡着后,三爷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腹。有了儿子们的催促,有些事该加紧了。
比如,将建隆帝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