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严昌虽被押在大理寺地牢内,但金益昀没敢亏待他,他住得是单间牢房,一日三餐都是照着大理寺卿的标准准备的。柴严昌在大理寺内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借着太后大丧进入皇宫,又趁着混乱假扮侍卫逃出皇宫又混出京城后,他犹如脱困的猛虎,骑马欲行时,柴严昌盯着高大的城门,暗自发誓:再回此地时,柴严昌誓要满朝文武出城跪迎,直登金銮殿!
“王爷,王妃已在十五里外的长亭等您。”柴严昌的侍卫统领天停低声催促。
柴严昌压下头上的风帽,双腿一夹马肚子,急速前行。谁知行出十里后,却被一帮人数远超他们的蒙面黑衣人偷袭。这些人下手极狠,刀刀要命。
柴严昌刚刚逃出升天,岂能甘心在此落马,他带着忠于他的死士拼死搏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奔逃。谁知他刚一松懈,路边黄叶树上忽然跳下一个黄衣人,一刀砍断了他持马的左右!
“啊——”柴严昌疼得大喊一声,滚落马下。骑马上前的天停不敢恋战,在马上俯身抓住大皇子的腰带将他拉到马背上,骑马奔逃而去。
黄衣人用白布擦净刀身上的血后,长刀归鞘,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截断臂用白布包好,带着自己的人返回京城。
今天宫中乱了套,小暖正在家里待得不安生时,秦氏带着小草、大黄来了。
秦氏拉着小暖的手,犹有余悸,“得亏早了一步,咱们的马车刚进城,城门就封了,羽林卫的官兵举着明晃晃的长枪,一个挨一个地站在城门两边,可吓人了。这是咋了又?”
小暖低声道,“大皇子趁着给太后吊唁的机会,逃跑了。”
啊?秦氏张大眼睛,“他这也太不孝了吧!小暖,他会不会,会不会……”
小暖知道娘亲说的是柴严昌会不会趁机来找自己的麻烦,摇头道,“大皇子妃也不见了,他们应该是早就打算跑路了,才没功夫来找女儿的麻烦。比起报仇出气,命更重要。”
秦氏听了,心才稍稍放下一些,“这一阵儿你哪也不要去,就安安生生地在府里带着。”
“对,姐姐在府里呆着,想干什么就告诉小草,小草帮姐姐跑腿。”小草立刻道。
小草说完话却没听到大黄的应和声,一家子都觉得不对劲儿,转头看大黄。却见大黄在屋内这闻闻,那嗅嗅,似乎在找什么。
“大黄。”小草唤道,“你找啥呢?”
大黄回头,摇了摇尾巴。
秦氏立刻道,“大黄不能在这院里刨坑,知道不?”
师无尘在王府和秦氏的宅子里埋了不少辟邪和祛毒的好东西,为了防大黄,他们也下了不少功夫。
“汪。”大黄应了一声,接着嗅嗅。
小草明白了,“大黄找谁呢?”
大黄抬了抬爪子,看着小暖。小暖不懂,小草立刻道,“大黄说它找不到齐嫂。”
齐嫂也就是玄迩,玄迩一直暗中保护自己,她今天居然不在,让小暖也有几分诧异。是三爷将她叫走了么,需要玄迩去做的事,一定非比寻常。
是什么呢?
还不等小暖想明白,秦氏就开口了,“齐嫂不在有啥奇怪的,没准去茅房了呢。”
“娘说得对,高手也得拉屎尿尿。”小草煞有介事地点头。
秦氏纠正小草,“你一个闺女家,不要把屎啊尿的挂在嘴上,多难听。”
“是娘先说茅房的。”小草嘟起小胖脸,“去茅房不就是拉屎尿尿嘛。”
秦氏道,“就算是去干这个,也不要说,没见你姐正喝水呢。你这样说了她还喝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