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宁急了,“可是万岁……”
柴严景小脸一沉,“朕让你干什么去?”
跟德喜公公学本事……来宁脖子一缩,可怜巴巴地道,“德喜公公死气沉沉地站着不吭声,小人学不到啊。”
柴严景想了想,便道,“把德喜请到宜寿宫侧殿来。”
“是!”来宁以为万岁要替他出气,立刻颠颠地跑去找德喜。
柴严景到了宜寿宫,先去灵堂哭泣一顿后,便去了侧殿见三位哥哥都在。
三人见老七来了,都站起来弯腰行礼。柴严景挺直了腰杆,客气道,“三位皇兄免礼,自家兄弟,无需见外。”
“圣上,咱们虽是兄弟更是君臣,该守的君臣之礼不可荒废。再说就算二哥三哥不行礼,我也要行的,谁让我是郡王呢。”柴严昙说这话时一脸谦卑,那眼神却亮得吓人。
柴严景心里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四哥能封亲王的理由,便道,“都是自家兄弟,讲什么亲王郡王,都不必行礼。三位兄长,请落坐。”
这意思是不给自己升位份了?柴严昙心里不高兴,坐在三哥瞅着他生闷气,他可是答应了让自己当亲王的,说话不算话,呸!
三爷懒得理他,见二哥不说话,便与柴严景商量道,“朝廷各州送上来的紧急折子需要圣上亲批,您看该送往何处?”
宜寿宫的书房乱糟糟的,不是能安心处理朝政去处;挽春宫位置偏僻,来回需费不少工夫。柴严景便实心实意地道,“去天章阁吧,朕想跟三哥和诸位阁老学管理朝政。”
二皇子听了老七的话,不禁有些诧异,老七现在就亲自处理朝政,而不是挑选得力大臣监国,待他成年之后再亲政了?
他还是个孩子,便是有几分小聪明,又如何懂得君国大事,这岂能儿戏!二皇子知老七忌讳着他,便没有开口规劝,打算私下再与三弟商量。
柴严景又跟三位哥哥商量道,“德喜公公待会儿就过来了,三位皇兄帮我留下他,可好?”
三位皇兄还没开口,正添茶的小太监的手一哆嗦,将茶倒在几案上,溅湿了柴严昙的衣袍。
柴严昙正气着,一脚便踹在小太监身上,“茶壶都拿不稳,还敢来这儿丢人现眼,滚!”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太监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
柴严景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这几个小太监在宫里的确不算好的,但对他却是忠心耿耿,这几年为了他没少受委屈。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老四这是干什么!“还不快去帮昙郡王取衣袍来!”
老四见老七脸色不好,立刻明白这不开眼的小太监不是宜寿宫的,而是是老七的人!他后悔自己大意了,连忙道,“圣上放心,待会儿德喜来了,四哥跟他讲,让他留下来继续当大内太监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