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已经被青柳以四百两银子卖了出去。买家先给了一半的定金,待青柳将铺子收拾干净后再给另一半。
当然,这件事青柳是瞒着陈家的,两百两都被她攥在手里,加上这几年她从铺子昧下的和马得铜给她的,青柳手中足有四百余两。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儿,私藏了两百两傍身。
男人都靠不住,银子才是安身立命的保障。
“某这里还有四十多两,足够了,某先出城,待会儿咱们在西城门外的食肆汇合。”马得铜拎起青柳的包袱就要翻墙跳出去。
青柳帮他整了整衣领,叮嘱道,“万事小心。”
“放心。”王全桐摸了一把她的小脸儿正要出门,却听门外响起脚步声,“有人来了!”
这屋子没有后窗,逃走已经来不及了。青柳立刻打开旁边的衣柜,让他带着包袱先进去躲一躲。
她这边刚关上柜门,房门便被推开。青柳回头,不禁暗骂。好巧不巧的,陈祖谟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了!
陈祖谟脸上的巴掌印消了,又成了白衣楚楚的玉面小郎君。他带着一身酒气扑向青柳,“伙计说你身子不舒坦?”
铺子里卖货的伙计还在,青柳想借着出去看郎中的机会走,这样等陈家发现她不见时,她早已走远了。
青柳避开陈祖谟的手,扶着头呻吟道,“嗯,许是中暑了,头有些晕,奴家正要换衣裳去药铺抓副消暑的汤药。”
陈祖谟将她抱住,带着一起倒在了炕上,满嘴下流,“中暑了爷让你出些汗就好,不必去抓郎中。”
两人倒在炕上,还能怎么出汗?马得铜还在柜子里呢,青柳哪有心思伺候他!
“奴家先去抓药,回来后也好尽力伺候老爷。”青柳翻身压住他的胳膊,想让他趁着酒劲儿睡了好脱身。
谁知陈祖谟猴急地扒她的衣裳,“今儿爷高兴,你躺着便是,老爷我伺候你,让你出汗。”
青柳躲不过,想着左右这男人办事利索,很快就能睡了,不如就从了?可这会儿当着马得铜的面从了陈祖谟,必定会让马得铜看轻自己。
青柳奋力挣扎着,想陪着陈祖谟说说话,等他酒劲上来也就睡了,“老爷与谁一起吃酒去了,恁得高兴?”
“跟二舅哥等好友,他们为爷在妓馆饯行,爷不喜欢那些女人的脂粉味儿,只想着你。”
青柳越挣扎,陈祖谟越来了兴致,手上动作不停,嘴也贴了上来,哄道,“爷舍不得你这身子……到了临安老爷我东山再起,只要你爷生下儿子,爷就不再管那胖婆娘,宠你一辈子……”
他不在妓馆发泄,不过是心疼银子罢了!青柳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茶壶,来了狠劲儿。要不,将他打晕?
反正要走了!
谁知还不等青柳抬手抓住茶壶,就见马得铜推开柜门走了出来,青柳吓得呼吸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