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降临,祥和而宁静。
小竹林中,叶辰就坐在石床前,静静望着燕老道,不言也不语,既是理清了头绪,接下来,苦思冥想的便是破解之法,只需寻到源头,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可惜,他寻不到根源,或者说,但凡触及根源,便会遭反噬,非但无丝毫进展,反而被反噬一身的伤。
蓦然间,春风轻拂,载着一抹淡淡的女子香。
北圣来了,已换了女子装束,洁白的仙衣,不染凡世纤尘,沐浴月光下,如九霄的碧波仙子,圣洁无暇,一缕缕青丝,皆染着神霞,这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美的如梦似幻。
叶辰瞟了一眼,心神一阵恍惚,北岳第一美女,果然不是盖的,肤若凝脂,神姿翩跹,恍似梦中来的仙子。
不由得,叶辰擦拭了嘴角鲜血,哦不对,应是鼻血。
“大楚的皇者,伤的不轻啊!”北圣白了一眼。
不怕他人有轮回眼,就怕有轮回眼的人...不要脸。
叶辰又揉眼了,不忘擦了擦鼻血。
“可寻到破解之法了。”北圣轻语道。
叶辰无奈的摇头,“找不到根源,一切皆虚妄。”
“若我他年化天魔,你会不会杀我。”
“抓起来,先爽爽,爽完再杀。”不待叶辰开口,便闻麒王话语,那厮已扒在鼎口,笑眯眯的,硕大的驴脸,尽显猥琐之色,特别是那俩大门牙,板板整整,亦锃光瓦亮的。
此话一出,北圣脸颊刷的红了,美眸绽放了火花。
而后的画面,就格外血腥了,整日吵着嚷着,要出来透透气的麒王,终是被放了出来,险些被北圣,打成驴肉。
再看叶大少,他之神色,就意味深长了。
不得不说,麒王那货的想法,挺不错的。
北圣好似能读出他之心语,本是灵澈的美眸,充斥着火苗,能杀人的那种火苗,一抹抹的红晕,已从脸颊,蔓延到脖颈,堂堂北圣,堂堂北岳第一美女,已至暴走的边缘。
“嘴贱,再让你丫的嘴贱。”叶辰就机智了,摁着麒王那货,又是一顿爆锤,每逢这个时候,必须得表表忠心。
北圣终是走了,是捂着胸口走的。
顶浪漫的夜,本是花好月圆好气氛,愣是整了一身内伤。
她走后,叶辰才把麒王揭了起来。
揭,为什么说揭,只因他下手太狠,把人麒王打成肉饼了,还真是可怜了这头驴,就连元神真身,都被揍扁了。
宁静的夜,逐渐深了,万籁俱寂。
竹林中的叶辰,揣起了手,就绕着石床转圈儿,扯淡归扯淡,正事儿还是要做的,譬如,如何寻天魔本源根基。
他在看,冥界的两大至尊,也在看。
为此,两至尊不断切换画面,查看各大域面,欲寻出潜藏的天魔,这么多人身负天魔本源,无天魔根基才怪。
然,两人寻了一圈,都未见端倪。
对此,两人之神色,皆变的深邃,他们寻不出,不代表就没有,只因隔着人冥两界,饶是至尊级,也难堪破所有虚妄,诛仙剑便是个很好的例子,纵他们,也找不着踪影。
夜悄然过去,转眼黎明。
清晨,阳光和煦,冥想一夜的叶辰,百无聊赖的坐在石头上,埋头垂眸,想了诸多方法窥看,还是无果。
这一坐,便是三日。
三日间,小竹林倒清静,而北圣,也未再来,许是还在气头上,至于曦辰,依旧无消息,等的叶辰着实心躁。
直至第四日夜,叶辰才起身,拂手祭了丹炉。
很显然,是要炼丹了,天晓得还要等多久,闲着也是闲着,宝贵的时间可不能虚度,再说,也许久未炼丹了。
仙火燃起,一株株的仙草,有条不紊的投入,叶辰都无需操控火焰的,只用意念御动,他炼丹术已登峰造极。
“我说,九黎族宝贝不少啊!”麒王也在,探着个驴脑袋瞅来瞅去,一双驴眼,精光直冒,有寻宝的天赋,瞅那都有财富,已不止一次撺掇叶辰,一块去盗宝,而后跑路。
对此,叶辰置若未闻,只静心炼丹,九黎一族上承洪荒时代,没宝贝谁信,莫说麒王,他也瞧的清清楚楚,但那些个宝贝,不是谁都能拿的,在人家的地盘上,最好老实点。
麒王不以为然,晃晃悠悠的走了。
没多久,便闻轰隆声,继而便是麒王惨叫声,去偷人宝物,被逮了正着,啥没偷到不说,还被一顿好揍,再回山峰时,驴脑袋都被打偏了,不是吹,走路都是斜着走的。
这下,他老实不少,蔫不拉几的趴着,静看叶辰炼丹。
时至深夜,有丹出炉,货真价实的八纹金丹,还引来了丹雷,在浩瀚的夜空,勾勒出一幅丹之异象,甚是绚丽。
“炼丹师?”九黎族人被惊醒不少,皆抬眸仰望。
“公主带回的人,究竟啥个来历。”
“八纹续命金丹。”九黎族的老辈炼丹师,皆意味深长的捋了胡须,话语饱含深意,“能炼出此丹的,着实没几个。”
这倒是大实话,一次应劫狂潮的厄难,致使诸天巅峰炼丹师,近乎死绝,还活着的那些,的确没几个能看的。
深夜里,不少九黎族人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