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有轰隆声,必有大战,必有洪荒被灭族。
汹涌的血雾,依旧不曾消散,战火在延续,染着猩红血色。
“该死,该死。”
未必寻到的洪荒族,各个咬牙切齿,帝道的传承,连门儿都不敢出,非但不敢出,还得藏好了,若被寻到,必会被灭族。
没落了,洪荒大族没落了。
这句话,如若一个魔咒,满载着无上魔力,在神海中回荡,挥之不去,纵他们不信,纵再不甘,可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他们洪荒,还真是命途多舛,先被红莲女帝收拾、又被帝荒收拾、如今又被叶辰收拾,败的一次更比一次惨,本是无比强横的洪荒大族,愣是一次次伤筋动骨,一次次的元气大伤。
至此,洪荒貌似已无翻身之力,只因圣体崛起了,除非洪荒出帝,否则谁能制衡,有荒古圣体在,便能撑住诸天的门面。
两月,悄然而过。
两月间,足有几十个洪荒种族被灭。
然,这于整个洪荒而言,也只冰山一角,被灭的仅是些小喽啰,真正的大族,皆藏的很严实,连帝都看不出,可见遮掩秘术,有多霸道,或许任何一粒沙尘,都可能藏着洪荒祖地。
诸天修士颇有毅力,依旧在找,未曾罢休。
第三月,雷域方向传来轰隆,有洪荒种族被逮住,他们倒是不傻,遁到了域门躲避,不过却没啥吊用,难逃灭族的厄难。
第五月,又有轰隆,还是传自域面,一族覆灭。
第八月,叶辰强势出手,一人踏平了洪荒炎狮族,此族倒有出类拔萃之人,绝境之下引了帝劫,却被叶辰一指灭了元神。
其后三月,轰隆声渐渐稀少。
第十二月,诸天修士真正撤兵,各族各派个势力,纷纷踏上归途,喜悦中载满了悲怆,这场大战,诸天是赢了,却赢的惨烈,去看浩瀚星空,一片片残破的战场,一条条纵横的血河,都葬着无数英魂,有先辈亦有后辈,太多人都埋骨他乡。
恸哭声、嚎啕大哭声,响满了寰宇,大好的山河,成了破败的废墟,不知多少族落势力,因洪荒战火,被杀到断了传承。
惊世的血战,终是落幕了。
归途,苍生一路都在洒酒,祭奠战死的英魂,愿在天有灵。
叶辰亦如此,提着一壶浊酒,走一路洒一路。
逢有人见他,远远便会定足,拱手行上一礼,洪荒与诸天大战的转折点,该是叶辰的归来,是他与混沌体,牵制了诛仙剑,也是他与混沌体,映射了道祖封印,抹了洪荒战力加持。
也正是他,承载了众生信念,唤起了诸天,最强盛的战意。
烽火狼烟中,他之背影,还是那般坚韧,蒙着神话的色彩。
宁静的夜,他回到了故乡。
举目四望,大楚修士站满了大地,列满了苍穹,似在迎接战神的归来,三年的应劫,大楚的第十皇者,终是彻底回归了。
叶辰微微驻足,对着星空,亦对着大楚修士,拱手一礼。
此一礼,是敬先辈,亦是祭英烈,那座血色的长城,是他们所筑,拯救诸天的,非他叶辰,而是万域苍生,他该感谢他们,守住了这大好山河,让他能在归来时,还能望见那个家。
“我说,是不是有些煽情了。”地老捋了胡须。
“若在往常,他多半已被拽下来挨揍了。”伏崖意味深长道。
“此番,还是算了。”天老深吸了一口气。
这句算了,真真深得众意,如今的大楚第十皇,已非昔日的小圣体了,那货准帝巅峰了,已是半步大成了,再想踹他两脚,那得做好半身不遂的准备,一巴掌呼过来,谁能挡得住。
“好怀念当年哪!”
不知多少老家伙,露出了怅然之色,吃饭睡觉揍叶辰的桥段儿,已然一去不复返,虽然手很痒痒,但是,小命儿更重要。
“等着吧!他再来天玄门,必定很嚣张。”
人王揣了揣手,半步大成的战力,换谁谁会横着走。
他这一语,惹得众准帝侧眸,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众老准帝们,都在摸下巴,上下的扫量,眼神儿都载着眸中深意。
大楚的第十皇,他们指定不敢打了,这个战五渣,还是可以消遣的,同属周天一脉,打谁不是打,总得有个人挨揍才行。
这,便是大楚的民风,依是那般彪悍,三天不打人,便浑身不自在,民风不止要延续,更要发扬光大,给后辈做个榜样。
啊....!
很快,一声霸气侧漏的惨叫声,响满了大楚乾坤。
那个叫伏羲的,真就被锤了。
这边,叶辰已从虚无而下,踏着虚空,走向了恒岳宗。
“有些不真实。”
望着他之背影,大楚修士多喃喃,总觉叶辰还存在于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