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诗瞪大一双眼睛，怔住。

又一阵沉默。

随后，薄诗冷冷的笑了起来：“对！谨儿，是我做的！怎么？是小贱人向你告状来了？”

慕霆谨眼底的伤更甚，甚至弥上了一层愠怒：“妈！你怎么能这样？！”

薄诗端着茶盏，冷静从容的喝了一口茶，道：“我怎么不能这样？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纠缠你不说，还和薄南峥那个野种都暧昧不清！我就是要摘掉她的子，宫！我就是要那种女人断子绝孙生不如死——！！”

慕霆谨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冷喝：“妈！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很残忍吗？！沁玥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的！你……”

或许他情绪太过于压抑，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

如今，眼前的母亲，令他感到陌生。

薄诗目光如刀片一般扫向慕霆谨：“谨儿，你的心思实在过于单纯。姜沁玥那个女人，就是水性杨花！指不定都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子呢！就算她怀的孩子是你的又能怎样？你别忘记，是她要去打的！若是心里没鬼，怎么会那样？！”

慕霆谨气得连呼吸频率都变得紊乱，拔高了声音说：“妈！那个孩子，并不是沁玥自己去打掉的！是意外流掉的！！”

薄诗的讽刺声宛如镀着一层寒霜：“呵，意外流掉？是她自己的说辞么？”

慕霆谨的脸上溢满了悲凉之色，“妈，我跟你说不清楚。沁玥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薄诗一听，尖酸刻薄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和我说不清？！谨儿！妈原本以为，你离婚了就是一种解脱！也不知那个小贱人是怎么蛊惑你的？！还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了？！居然令你对她那么的死心塌地？！处处维护她？！”

慕霆谨没按捺住那一下子迸发而出的情绪，吼道：“妈！什么蛊惑？！什么迷魂汤？！当初明明就是我对不起她！我眼瞎！识人不清！她那么好，我非要逼迫她离婚！！就连你都在逼迫她！！——”

他越是气急，就越会觉得内心惭愧。

他不知道，当初逼迫她签字离婚时，她是怎样的心情？

“我逼迫她？！”

薄诗突然间站起身，猛地一拍茶几，震得桌上的茶盏那些咣当晃动。

“谨儿！你现在反倒跑来责怪妈的不是？！”

她怒瞪着发红的眼睛。

她越说，口吻越是气愤，“谨儿！那个小贱人心机很重！根本就配不上你！！妈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吗！！要不是妈运筹帷幄这么多年，你能稳居慕氏总裁的位置吗？！你那个爸也……”

薄诗的眼中不觉含起了泪花，说话声抖得没法再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