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明是难为人,明知道我不懂古董,竟然还问我这种问题?”夏凝对王玮翻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好吧,直接点说,这只鼻烟壶,是乾隆爷御用的。”
说起鼻烟壶,这玩意并不是国货,他是在明朝万历年间,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带进国内的,鼻烟壶传入宫廷之后,作为御用的东西,当然是不计代价了,所以制作水平越来越高越来越好。
尤其是到乾隆年间,乾隆爷喜爱上鼻烟壶之后,更是喜欢把鼻烟壶上次给他喜爱的大臣。
上行下效,皇上都喜欢了,大臣们能不喜欢吗?
所以小小的鼻烟壶,在当时的市郊活动中,竟然成为非常名贵的礼品。
“你说这个是乾隆御用的?”夏凝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没错,这是乾隆爷御用的鼻烟壶,你猜猜值多少钱?”王玮笑眯眯的问。
其实他刚才来到大娘的摊位的时候,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鼻烟壶,浓郁的宝气就像黑夜中的明灯,让他想看不到都不行,其次注意到的才是汝窑花瓶,可惜他仔细一看就看到众多裂纹。
所以他拿起来的时候,非常轻,生怕稍一不小心,就把花瓶给弄碎了。
没想到后来贺隆盛竟然一点也不顾规矩,所以他就挖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把姓贺的给坑了。
“说……”夏凝把手放在王玮腰上,大有一言不合就狠狠扭下去的趋势。
“好,我说,在一五年十一月的秋拍上,乾隆皇帝御用的鼻烟壶,曾经拍出1.5亿港元的高价。”
“你说这东西价值一亿以上?”
“没有那么多,那只鼻烟壶之所以拍到那么高的高价,和炒作是分不开的,事实上平常的价格,几千万也就差不多了。”王玮摇头。
就在这时候,夏凝的电话响了。
“你有什么办法?”
“让我把人带走,你觉得这合适吗?”
“配合是理所应当的,可无理取闹的是你们的人,自己想办法吧!”
接通电话之后,还没说几句,夏凝的脸色就变了,语气也开始生硬起来,最后直接挂电话了。
王玮的听力敏锐,尽管没有开免提,周围还是人潮汹涌噪音嘈杂,他依然把对话听清楚了。
电话是郑长龙打来的,还是关于王玮和姓贺的事儿,他说姓贺的脾气很倔,他现在处理不了,要求夏凝劝王玮退一步,或者先带王玮离开,这是一个很无礼的要求,甚至有点轻视王玮。
在这个时候,王玮和姓贺的打赌了,现在王玮先行离开,就等于是认输了,以后会被人笑话。
夏凝和王玮关系不一般,不可能为了工作坑王玮,所以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走,我们去找他!”看到夏凝挂电话,王玮微微一笑,直奔刚才郑长龙两个人离开的方向。
他可不是一个软柿子,谁想捏就捏。
刚一见面,姓贺的就冲他来了,屡次挑衅他,他们一脚把姓贺的踹趴下,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现在竟然想这么坑他,他当然不能容忍。
这两个人向古玩市场的一头走去,很快就看到姓贺的了,他刚从一个摊位上买下一件古玩。
“天色也不早了,你准备好了吗?”王玮来到贺隆盛的面前。
“天色的确不早了,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好好的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行动。”郑长龙还在努力。
他非常清楚,王玮两个人之间的冲突,已经很严重了。
如果姓贺的在输了,就输得彻底,很可能会产生变数,可他实在不看好姓贺的有多少赢的希望。
“不会耽误多长时间,把你选好的拿出来吧!”贺隆盛一点儿也没给队长面子。
“你自己看,自己估价!”王玮直接把鼻烟壶拿出来,蹲下,放在路边的石头上。
这是古玩交易的规矩,像这种有可能被磕坏碰坏的物品,是不能够直接交到另一个人手上的。
为什么?
很简单,万一失手了,掉在地上,算谁的?
如果是贵重的物品,就涉及到巨额的损失或者赔偿,分不清责任可不行。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个规矩,在鉴定贵重物品的时候,需要先放置在一个安稳的地方。
桌子上也可以,凳子上也可以,实在没有地上也可以。
贺隆盛当然明白这个规矩,所以他把他买来的古玩也放下,然后才拿起王玮买来的鼻烟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