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或者不识翼银烟身份,然不可能不认得那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胆敢与天帝明面蛮杠的魔界至尊,他们终于接收到柳月宸耀武扬威的傲冷眼锋,也终于猜测出曼妙佳人的大致身份。
想不到这世间难寻的绝色佳人居然是魔界之后,如此佳人本就该值得这世间所有的恩宠,被惜花之人倾尽所有去疼爱也不为过,可没想到居然落在了这争强好胜薄情寡义的魔界霸主手里。看着佳人在柳月宸怀里不安扭动,怎么都挣脱不出无情冷酷的禁锢,男人们心中叹息,扼腕不已。
但这种冠冕堂皇的正义之师不过是得不到的嫉妒,若是换作是他们自己的娇妻,说不准还不一定舍得带出门外,任由他人觊觎。
大部分仙君气场不足败下阵来,仓促逃离现场,而个别硬气有些身份品阶的则朝柳月宸淡淡一点头,鼻息嗤哼一声后面无表情地作鸟兽散,心中因名花有主而大失所望。
等身边再无闲杂人等停留,隐隐不满的低沉语调自翼银烟头顶压下:“魔后忘记与本尊的约定了?本尊说过,不准笑。”
这个要求非常无礼,无奈某人不争气:“......哦。”
他收紧了手,淡淡说:“听不见。”
他的铁臂扣得太紧,这下某人前胸贴前胸,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蛮力折断,双手奋力推离他的身躯,企图能拉开一些彼此的距离。
蚍蜉撼大树,终于她肯认命,柔柔弱弱地挤着星点泪花求饶:“烟,烟儿不敢了,不笑了疼,月郎.......”
他没有松手,并非不为所动,而是心神被身上被重复摩擦的位置所牵引。
翼银烟终于按捺不住,暗喉里窜出一声隐忍的低吟。然后,她开始感觉到一直紧贴过来的微凉体温开始攀升。
趁翼银烟还未话及,柳月宸像握着烫手山芋般急躁松手,浑身的神经非常绷紧。沉默片刻后,他僵直着身栓小狗般拽着翼银烟大步朝目光所至最大的殿宇,瑞庆殿前行。
没想到他堂堂一意气风发精力旺盛的七尺男儿居然会被一句“怀胎十八月”所镇住。
可恨的怀胎十八月,可恨!
越靠近瑞庆殿,翼银烟才发现原来殿宇四周围着的并非都是墙,大多是看起来极其厚重且垂吊感很好的布料,走近些还能看到有碎金烁光如鱼跃波湖上不肯平静的点点落霞在此起彼伏地闪着亮着,伴随出入的仙娥抬手掀起,光点会成倍亮起,一如雪白天际中仿佛永生不灭满目琳琅的各色星辰之光。
殿内的一切物件的色调与整个瑞庆殿一般无二,洁白的云为席,其余桌椅碗碟皆是淡蓝色调非常通透,仿佛用凝结的冰雕琢而成,唯一区别就是略深或略浅的蓝以展现不一样的物件,还有就是天帝的宝座,那把世所罕见的玉椅是殿中唯一呈现的明黄色调,如一块混着黄白石纹的璞玉。
如今五界之中魔界如日中天,当然此次宴席中位居最尊贵排在最前面的首排贵坐上。翼银烟和柳月宸在首排同桌,雨扇舞则在他们身后那桌。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糕点,让人看在眼里都能想象出它一定十分甜美可口。口腹之欲怎么能忍,况且如今她还要养活两个人呢!翼银烟舔舔嘴,还是馋了,不管不顾夹起来就吃。
柳月宸并不介怀,不过此时殿内已经有好些人抵达入座,并无其他人率先动筷,翼银烟的举动有些明显,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仙娥歧视的目光。这魔后娘娘是没用早饭吗,吃得这么着急?
柳月宸将殿内扫视一圈,察觉到身边微妙的注目,他没有阻止翼银烟,反而在喝一口茶后故意刁难,吩咐路过的仙娥再换其他口味的茶来,等尝过后,又诸多挑剔唤仙娥再换,换了一回又一回,在不满意的唇齿间挤出来的指责言语里还有些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