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宸一时纵意就将可人儿的心潮也撩拨得等同澎湃,正当他有些情不自禁,一切动作戛然而止。
他努力平复紊乱的气息,粗着脖合紧牙。
翼银烟看在眼里,不由得为他心疼。
她下了个决定,轻抚上他带着微汗的额鬓:“月郎,如今已经过去五个月,既然药医都说没问题......”
柳月宸日日都在计算着日子,他怎不知没问题?只是。
重拾理智,他握住自然而然替自己宽衣的纤指,紧闭那双适才还波涛着亮光的红眸,生怕被翼银烟动情的容色再乱心神:“话虽如此,可本尊不希望乱了孩儿的气,古往今来双唤术的孩儿很难降生,虽然烟儿有本尊悉心照料,可本尊不能因一时私欲对孩儿做出任何可能不利的事。”
他双臂一张撑着床身躯半起,拉开了自己与翼银烟的距离。
少量寒冷的空气冲进了被窝里,柳月宸的大脑也随之冷静,心跳逐渐恢复平稳。
衣衫既已开脱,他索性将湿了汗的上衣褪去,重新侧身躺好,在她耳旁宠溺安抚着:“宝贝今日早早躺下怕也是因为累了,不如就尽早歇息吧。”
耳旁是他灼得吓人的鼻息,翼银烟遐想旖旎,自行以霞光染颊,醉亮了面容。
两人之间的氛围明明就暧昧涌动,此时却刻意伪装成波澜不惊的假象。翼银烟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破:“月郎,若就这样熬到孩儿降生,那你不就变得很辛苦?”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柳月宸不知话中深意,将她的头按向自己心房所在以作许诺:“为了你们,本尊可以做到。”
身旁那人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富有节奏地击入她耳海中久久回荡,回音在神思里撞到哪儿又很快折了回来,折回来的跳动又与新接收的跳动重叠在一起,就这样越演越烈。
此时面对柳月宸的体贴,她并没有丝毫感动,相反,她恨不得在他怀里抓耳挠腮疯裸狂奔,然后再把他暴揍一顿,以表示对他此时十恶不赦的体贴极度不满。
这样冠冕堂皇的靠近不是体贴是折磨好吗?!
你没问题,可我有问题啊!
想着想着,她幽幽怨怨的指甲狠狠一刮。
最近有关玉冥山被封锁的事情被部分以魔帝为上峰的魔臣知晓,白日时候,柳月宸与这些阳奉阴违的诡臣们有过一段斗智斗勇火热朝天的唇枪舌战,不免有些心疲体倦。如今被窝暖人儿软,他很快就来了睡意正要入睡,忽有一股异动直达脑髓。
他全身一震,浑身上下每根毛都炸得竖起!
或者翼银烟只是一不小心!
他快若闪电攥紧翼银烟那温润绵软,看似极其迷茫的掌心。
重重地呼吸着,柳月宸艰涩开口:“既然宝贝还不困,不如就辛苦些替本尊好好解忧吧。放心,本尊所求的并不多。”
低哑磁性的声线瞬息掌控了翼银烟的一举一动,她瘫痪罢工的大脑如傀儡一般任由柳月宸指挥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