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色的脸上表情很快就瘫痪,她把生硬的视线凝视远方不知名的某个方向。
晶莹剔透的一行泪痕像一个镜面反射折出的刺眼光线,隆重地在她脸上表上一笔浮夸的心如死灰,叠加流下的第二滴泪在她精致的轮廓上摇摇欲坠,却是怎么也不肯滴落,似乎对什么极其不舍得。
心上一凉,莫萱儿冷冷道:“如今你爱得盲目,我开始对你失去信心了。”
那条泪痕像根针一样扎人,彷徨间带着十分不安,翼银烟不安分的指未经允许就想为莫萱儿拭泪:“萱儿姐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何突然变得这样敏感,往常也未曾见你这样多愁善感过?不管你认为事实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这件事都跟你我无关,何必要与不相干的事情过不去呢?”
僵硬的眼神终于有所变化,莫萱儿机械转头,不情愿地启齿相问,若是可以,她情愿永不相问。
这一问,怕是要耗尽她千百年来难能表露的真情。
莫萱儿顿了顿,一把抓住那只纤细柔软为自己拭泪的手,心里万般不舍得松开。
“银烟,你不会骗我的对吗?”
翼银烟一愣,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莫萱儿要说出口,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她舌头打结,半天才捋顺过来:“这是自然。”
“好,我且问你一句话,你可以想清楚以后再回答我。
之前你来我如媚殿,曾夸赞我满院盛放的红涟花,我无心掩饰,索性就与你说了与红涟花有关的狐族故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
翼银烟极少听她提及有关狐族的事情,红涟花一事充满神秘色彩,她心有向往当然不会把它轻易忘记。
“那你可曾将它对柳月宸说起?”
翼银烟蹙起了眉:“我......”
记忆中,她的确在之后见到柳月宸的时候,与他闲聊时提起过只字片语。
看翼银烟阴晴不定的表情,莫萱儿了然于心,脸色一变再变,愤愤松开她的手将自己的泪痕拭干,脸上的温度降了又降。
翼银烟眼神飘忽,迷茫的表情阴晴不定。
“你可知道,狐族最近出了大事。”
大事?狐族怎么了?
“狐族与天族原本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两族看似亲如一族互相帮衬,实则狐族多多少少都在受着天族的恩惠,才好不容易得来平和祥悦的太平日子。只是最近柳月宸不知在背地里做了什么,竟让狐族莫名惹来了天族盛怒,天帝尤松乔恨指狐族言而无信,擅自解开两族之间的羁绊与之背道而行,是为不可饶恕的背叛!所以,不消数月,狐族和天族可能就会迎来一场生死大战,再无安宁。”
腰身猛然坐直,翼银烟表情僵硬,抬起闪动莹光的明眸,似乎被莫萱儿的话吓住,一时之间竟拿不出话语接话。
狐族与天族无端反目?还有生死大战再无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