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媳在房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先让将就一天,等熊文亮安顿的差不多了,就让他把老东西接走!”
小儿子熊文亮也一点都不护着这个把他从小惯到大的老爹,甚至一个柴房都不愿意人久住,打算过几天就将老爹赶出门去。
“这还差不多!就是我担心,万一熊文亮一直住在合作社咋办!”
熊文星的老婆感觉赶出门是最佳选择,这个时候才想到,熊文亮要是住在合作社不搬出来,到时候没有其他的落脚地,这老爹他们也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余飞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一定不收留这个糟老头子。
“管他呢!到时候把人扔到大路上,他不管就让冻死去!就熊文亮那软骨头傻子行心肠,一定看不下去,就会想办法!”
熊文星是想好了,送不到合作社就送到大路上,冻死都和自己没关系。
“对!冻死了还省事,反正老东西一点用都没有了,落在咱手里就是个祸害,别看老的不行了,饭量好像还好的很,吃的都和我一样多了!”
小儿媳点点头,十分认可冻死这个想法。
“熊文亮这也是点子背,真的可惜了,不然老东西不死,我们还能蹭吃蹭喝不少年,现在比我们还穷了,以后得想个其他的发财的法子!”
熊文星紧接着说道。
果然在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心里,老爹没用了就还不如一只猫狗,那哥哥帮了他这么多年,在他心里就是傻子,傻子没用了恨不得立马撇清关系。
“那就是他活该,整天装什么好人,有本事装一辈子好人啊!还不是偷车又撞人!”
小媳妇对于熊
文亮果然也没有丝毫的好感,无论吃过喝过多少熊文亮的。
这其实也是很多夫妻的常态,要是他们夫妻和睦,有一个人不是东西刑场贼怀,那另外一个肯定也不是好东西,否则根本无法生活在一起。
老东西在门外听到这里,什么也没说,反而后退了几步,在距离柴房近的地方,重新往这边走,但是故意一边走一边咳嗽制造出来动静。
“星星,我那边床没啥铺,天马上要黑了,你这里有用不到的褥子给我找一个!”
走到熊文星的房间门口,老东西都不敢推门进去,而是在门外问道。
“怎么那么多破事!自己都不知道带,我们哪里来的多余的褥子!”
小儿媳立马在屋内骂道。
可实际上老东西知道,他们还有卧室,里面有床能住人,被褥什么都有,甚至农村家里,谁没有备用的被褥啊!
这显然就是不想给他用,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老东西咬咬牙打算回去了,想着不行了用旧衣服铺个床先将就一下。
“我记得柴房的角落,去年家里着火,有个烧了一半的破褥子,你自己找找去!”
小儿子熊文星等了一下以后开口说道。
“早知道扔掉得了,便宜了这个没用的老东西!”
小媳妇竟然不甘寂寞的补充了一句。
老东西不敢吱声,老老实实转身去柴房自己找去了。
很快他就在角落的地上,找到了那个所谓的烧了一半的破褥子,剩下的根本都没有一半了,而且破破烂烂都不完整了。
甚至这个破褥子常年丢在这里,潮湿的要命,里面都生虫子了。
可是老东西还能说什么,捡起来将里面的虫子抓了抓,就给自己铺了上去,给上面又垫了几件衣服,然后铺上了床单。
这床单还是熊文亮的老婆,前几天给他换的新床单,铺上去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寒酸了。
老东西是不敢去要被子了,就拿出来自己的薄被子,这都是他平日里午睡盖的被子,晚上睡觉都盖熊文亮老婆,专门为他缝制的厚棉花被子,因为知道他有风湿腿,不能着凉。
同样的待遇再也不会有了,就算是他百般刁难,还十分的偏心,可是大儿媳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可是他不知道珍惜,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将其他的物品都取出来摆放好以后,天色彻底昏暗了下来,看起来都要黑了,可是老东西才发现,柴房里连灯都没有,晚上要起夜看都看不到路。
可是老东西根本不敢去让小儿子给你自己接一个电线过来,知道人家肯定懒得管自己,就赶紧出去门外上了个厕所,然后回来裹着被子躺下了。
可是这薄被子怎么可能抵御柴房里面的寒气,老东西不一会就冻的浑身哆嗦,柴房里一片漆黑。
柴房连门都没有,外面的凉气不断的从门外吹了进来。
老东西抬起头,从门外看到了小儿子房间照射出来的灯光,还听到了小儿子和老婆看电视的声音,那夫妻两个看的哈哈大笑十分的开心,根本不在乎他这个老东西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和感受。
老东西挣扎着下床,从自己的行礼里面再找出来几件衣服,抹黑穿在身上,又上床用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这才感觉稍微好一点,身上有了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