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乔走到她的面前，心疼地握住了她的肩膀，方才抚上她冰冷的脸，却只感觉一滴滚烫落在他的手背，晕染开来。

“乔……我做错了什么吗……”

她低低地问他，却又在拷问自己，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破碎缥缈。

慕念桐死死地咬住嘴唇，原本所强撑的坚强与骄傲，在见到他的那一瞬，瞬间溃不成军，眼泪不断地从眼眶滚落下来。

“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

……

“念桐，你有没有想好填什么志愿啊？”

林荫下，几个同学围堵她，好奇地望着她。

年少的她挺起胸脯，捏了捏拳，无比笃定地道，“我的志愿……我的志愿是考上医科大，做一名医生！”

“哇……医生，你怎么想到这么恐怖的职业啊？”

“听说医生经常看见死人啊，尸体啊……而且，一个学姐就是医科大的，晚上还要组织去停尸房练胆呢！”

“做医生很辛苦的耶！而且，我晕血，一去医院就害怕。我都不敢想象，医生拿着刀是怎么敢开膛破肚的……太血腥了。”

慕念桐却深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的，医生，在我心目中，是个无比神圣的职业！”

……

冰冷的寒风拂上脸颊。

夜幕下，卫监局的大门笼罩着一层寒气，一如萧远邵和李京华今晚那些话，给她的感觉，冷漠，冰凉。

慕念桐低头望向自己的双手，便是这双手，推开了医科大的大门。

便是这双手，无数夜晚挑灯夜读，她一遍遍对照着外文原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艰难地记着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