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道:“古长岭上折子说要致仕,我准备批了。”
符景烯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摇头说道:“皇上,凭借着之前立下的功劳我做这个侍郎是够,但任一部尚书还差了些格。”
“怎么了,怕了?”
符景烯摇头道:“不是怕了,而是觉得步子不能迈得太急得缓一缓大人。皇上,古尚书也不管事,微臣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的能力足够胜任这尚书之位的,但官场喜欢将排资论辈,他到底还是太年轻资历浅根基薄。所以缓几年也无妨,省得清舒整日担心。
皇帝见状道:“既你不愿那就算了,这次给你放假到正月初六。”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符景烯诚心诚意地说道:“谢皇上恩典。”
不能升官,自然要在其他地方补偿了。皇帝不仅赐了内务府新制的精美首饰跟上贡的绫罗绸缎,还赐了一株红珊瑚,另外还有一大箱子的孤本。
符景烯看着那近两尺高的红珊瑚,说道:“这东西漂亮,咱们就摆放在卧房内吧!”
“这东西太显眼了还是收起来稳妥。”
符景烯笑着道:“这是皇上赏赐的,又不是我们自个买的,怕什么。对练,我记得你就有一株红珊瑚正好凑成一对。”
清舒笑着说道:“那红珊瑚我是准备以后给窈窈作嫁妆呢!”
符景烯闻言却是说道:“清舒,有好东西你自个用。女儿以后想要好东西,凭自个本事赚去。还有,以后也不要给闺女准备太多的嫁妆,省得她生了惰性。”
清舒:……
“你不怕以后你闺女怨你啊?”
符景烯想也不想就说道:“她要为此事怨我,表明她既不孝还愚笨无能,那我一文钱都不想给她。要有本事,也不会要着我们的东西。”
听到这话,清舒不由感叹道:“你说得也对,嫁妆给太多未必是好事,容易让孩子心生依赖心理。”
符景烯多敏锐的人,听到这话不由问道:“青鸾又让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你不说,我等会问红姑也知道。”
清舒摇头道:“真没什么。她与我说生完孩子后想做生意,问我做什么生意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应她。”
符景烯不解地问道:“她每年都有大几千两的入账,夫妻两人又没什么大的开销怎么会手头紧?”
清舒不想将之前的事告诉他,于是含糊地说道:“这不是有孩子了吗?她看我们在福哥儿身上花费那么大有了危机感,所以想多存点钱。”
“这有什么可比的?我家福哥儿吃穿用度相对普通人家而言是很好,但跟皇子王孙比就很寒酸了。”
清舒打着哈哈道:“怀孕的人喜欢东想西想,咱们多理解一下。”
符景烯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清舒,这次皇上给我放了大假,让我休假到正月初六。”
清舒笑着说道:“说是放假到初六,可若有事还不一样要召你进宫。”
“不会,没什么大事不会召我去的。”
清舒对此不抱期望,省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既皇上给你放下,那你带福哥儿出去玩几天,孩子总拘在家也不行。”
不管男孩女孩都不能一年到头拘在家里不出去,不然容易养成胆小怯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