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哥儿听到哭声也过去了,就看见小姑娘满脸通红地人事不省地躺在她母亲的怀中。
看到他过来,妇人跪下道:“公子,求你救救我女儿。”
没等福哥儿开口,沐晨就将一颗药丸递给她说道:“这是我带的退烧的药丸,取了温开水化开喂给她喝。”
福哥儿想了下说道:“我记得我娘说过,孩子发烧泡温水澡可以降温,另外用酒精擦拭全身也能退烧。”
姚大娘说道:“正好锅里有热水,我打了水过来给这孩子泡。”
说完,她就急急忙忙进了灶房。
福哥儿与姚船主说让他加快速度,尽快到前面的码头。药丸跟偏房都是权宜之计,只有找大夫诊治才保险。
姚船主应下了。
先是泡澡,然后用酒精降温,一通忙乱后孩子脸上的红潮退下呼吸也变得平稳了。
见此情况,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沐晨跟着福哥儿进了屋,说道:“不能再让他们住在那低矮的船舱内了,那么小的孩子闷在屋子里哪能不生病?”
别说孩子,大人也不行了。
福哥儿解释道:“晚上不热的,白日里姚大娘有提出将小姑娘给她带,是他们自己拒绝的。”
那么小的孩子,姚大娘也有些心疼。
沐晨说道:“小姑娘才这么点大,交给别人带他们自不能放心。”
福哥儿反问道:“既不放心觉得我们是恶人,为何又搭乘我们的船?”
沐晨不跟他争辩,说道:“两孩子真不适合住在那船舱内了,得给他们换个房间。”
福哥儿也没反对,说道:“就四间房,我跟你房间都住三个人满当当的。要换房间只有你跟杜潮与武桂才愿意才行。”
杜潮与武桂才两人都只带了个随从,四个人挤一个房间还是可以的。
沐晨见他松口,点头道:“好,我去跟他们说。”
杜潮与武桂才很爽快地就同意了,毕竟那孩子都快病死了都起了恻隐之心。所以很快,卢大生一家四口很快就挪到了福哥儿隔壁的船舱内。
傍晚太阳落山,落日的余晖落在河面上仿若铺了一层金子。福哥儿晚饭都顾不上吃了,取了画板来作画。
一直到月亮都升得老高他的画才好。
杜潮看着他这幅落日的画,笑着道:“奕哥,你这也太爱作画啊?”
不管看到什么都画,虽然画艺好但也很累。
“我妹妹因为要当差不能跟我一起来江南,很是难过。我答应她会将见到所有的美丽景致都画下来,让她仿若身临其境。”
杜潮说道:“你对你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