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怕那祝茶茶下药害我,便问了一句。”败有余道。
莯蓉敛目想了想,又问:“祝茶茶是背药箱过来的,那她药箱里应该不止这么一瓶药,成不足每样都问了?”
早先时候和苍巫介到春院时,院里的旁前,便放置着祝茶茶的药箱。发生了这种事,还能不忘记将药箱带出,可见其药箱之中的药有多重要。
败有余听得莯蓉如此问,想了会,道:“只问了这么一次。”
只问了这么一次,那药瓶就丢了,又因着药瓶,才牵扯出后面这一堆破事。莯蓉开始明了,她心有些凉。
“败有余,成不足跟了我多久?”
败有余冷不丁:“仙督何意?。”
“有三年了吧。”她入青山仙门已有三年多了,这么说起来,成不足跟随她确实应该有三年了。
“三年零二月。”
“这么久了?”莯蓉喃喃,不乏倦怠,“没事,你且先跪着。”
她起身要走,忽又似想闹败有余一下,蹲下身再道,“那茶茶公主,也是第一次吗?感觉怎样?”
话音一落,败有余惊得瞪了眼,更为窘迫囧然,攸地不远处屋门打开,祝茶茶露出个头,正听得莯蓉这最后一句话,脸吓得花容失色。
她化出长鞭,朝莯蓉吼:“鹿冥,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莯蓉瞧得祝茶茶一身家居素衣,美艳俏嫩的脸蛋气得鼓鼓的,大喝一笑,她飞身而去。
莯蓉离去,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祝茶茶提起鞭追到院墙下不得,只得罢手。
她回身,目光似利刃,刀刀戳在败有余的身上。他瞧着向自己走来的祝茶茶,抬眸:“茶茶公主。”
祝茶茶气急败坏:“我要杀了你!”
败有余闻声,头复垂下,缄默屏息以待。
祝茶茶见他身无一块好肉,狠狠,方才举起的长鞭顷刻间打下。
噗呲一声,抽得败有余后背皮开肉绽。许是用力过猛,祝茶茶被反弹过来的长鞭尾部打到了膝盖上。
她吃痛得蹲下:“啊。”泪水汪汪,簌簌开始往下滴落。
败有余忙伸手过去为她揉搓,哈着热气吹在膝盖伤口处。他面柔情,手软暖,祝茶茶倏然想起记忆中那旖旎的一幕幕,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局促着不动。
半晌,败有余松开手,润声道:“记得用冰块敷上一敷。”
祝茶茶没好气:“我是医者还是你是医者?”
败有余不答话,继续恢复前时跪伏的姿势。祝茶茶心闷热,她起身走进屋。
须臾,门开,一个药瓶从屋里扔出,她冲院里的败有余喊:“跪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小圆瓶滚落到脚边,败有余望了望,遂而捡起,道:“谢过茶茶公主。”声散落,此刻屋门早已关上。
他将药瓶重放下,起身踉跄往外走。
……
天叆叇艳光,地氤氲瑞气,莯蓉疾步离开了东院,半路停下,将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两个“尾巴根”兽灵拿过锁在了灵囊之中。
从入幽冥谷以来,苍巫介便派遣了不少的兽灵跟踪她,真是可笑,区区两个兽灵,也敢跟她?
莯蓉于北院停下,幽冥宫还在修建之中,苍巫介不得已搬至了此处。
此原为幽冥老的居所。
对于莯蓉的悄然而至,苍巫介并没有太惊讶。他门前的守卫,确实抵不住她。
他请了爬窗而入的莯蓉坐下一同用晚膳。
饭桌前坐下,莯蓉拿过苍巫介递来的玉箸,又望得桌上七七八八的菜肴,真可谓汤白为昼,菜食为美,瞧着便是色香味俱全。
她夹了一箸玉白肉,入口即化。
苍巫介倒了酒过来,问:“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