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大姐,那是南宫家的小姐!”石桩升捂着脸却在头疼。
他这姐姐从前也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可自打嫁入洛家之后,脾气变得越发彪悍。如今成了洛门镖局的当家人,更是不将寻常人放在眼里。可那南宫家,岂是他们这些人能惹的?
秉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原则,石桩升又是一番利弊解释。
“南宫家?”石和锦听完先是一顿,随后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呼上了石桩升的脑袋上:“糊弄谁呢?南宫家哪里来的小姐?”
“可她说…”
“南宫家上一个小姐都四十好几了,双生子都快及冠了,哪里还蹦出这么大个小姐?”来洛家镖局走镖的,都是这十里八乡的富贵人家,石和锦对此自然是了如指掌。
“好像……”石桩升回忆,的确只听说南宫家的少爷,这小姐?
石和锦气乐了,咆哮:“你看看方才那个丫头片子,是穿金了还是戴银了?哪里看起来像是南宫家的小姐了?”
“啊?”石桩升被喉得一愣,连忙对衙役喊道:“还站着做什么?追啊!”
两个衙役得令,连忙追出门去,衙门外的百姓们顿作鸟兽散。如此一来,衙门前的大道空旷无比,哪里还有白漫的影子?
…
半个时辰后,独自走在去往西郊路上的白漫,正在思索着这案子几个疑点。
她总觉得从周老尸体上的伤痕来看,那凶器未必是重剑。
试想在葵山这样的小地方走动,寻常人带把佩剑都能让百姓们避之不及,更何况是一柄重剑,必然能引起百姓们的注意。
去铁匠铺盘查过的衙役们回报,这些年打过剑器的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是重剑了。
如果凶手是从外面带来的重剑,进入葵山没有引得外人注意,多半是夹带私藏。杀个人用这样的重剑,这凶手的身份定然不寻常。
可若不是重剑,还有什么利器是那种形状,能造成那样的伤口?
还有那个随从,白漫觉得就算他本人没有动手杀人,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他完全有可能买凶杀人。周老带他来了西郊,为何他一走,这凶手就来了?
周老这样安稳了十几年的人,能得罪了什么人,要置他于死地?
所以说,她还是觉得那随从得到了铁盒里的东西,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很大。
这时,草丛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拉回了白漫的思绪。
白漫警惕的望着那处草丛,声响还在继续,低喝一声:“谁?给我出来!”
与此同时,白漫蹲下,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丢了过去。
伴随着石子落地声传来,草丛里也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叫唤:“哎哟!”
白漫心中一凛,抓了一把沙土背在身后,就见草丛被拨开两边,从里面钻出一邋里邋遢的人来。
白漫吓了一跳,看清了那脸才松了一口气。
“常六?”白漫狐疑道。
“嗳,嗳,是小的。姑娘您可别砸了。”常六捂着脑门苦哈哈的道。
白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跟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