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从她知道当年是柳濡逸救了她,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我知,我知道。”
陈谚姚的眼泪又是滚落出来:“可是在前厅,那么多人面前,很多话,我一个姑娘家如何开口?
谚妤,若是我与柳家哥哥有半分相熟,我都会亲自前往相邀。可是如今,柳家哥哥真的是待我如同陌路。在这异地他乡,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你,若是你都不帮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句‘异地他乡’立即就勾起了白谚妤的伤心事,也对陈谚姚的无助感同身受,于是点头:“谚姚,你别哭了,我定然想办法。”
“还有一点,希望谚妤你能帮忙。”陈谚姚又道:“我有话要对柳家哥哥说,可是不想让人打扰,届时,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池家姐妹还有小漫晚点回后院?”
“这……”白谚妤觉得相邀已是难事,再加上劝阻人回后院,真的是难上加难。
“谚妤,我们再好好商议商议,总是有办法的。”陈谚姚拉过白谚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白谚妤也只能无奈应下。
……
“小二,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菜。”程陌昀豪气的道。
小二喜不自禁,连忙道:“好咧!”
“嗳,等等,等等!”白漫连忙召回了欲走出厢房的小二。顺带瞪了程陌昀一眼,对小二道:“素三鲜,烧花鸡,千百斩,鲫鱼汤,够了。”
“好咧!”小二依旧笑脸相迎。
“再来一壶酒。”程陌昀补充道。
“酒什么酒,你喝得来么你?”白漫想到他醉的七晕八素的,嘲笑道:“你还真得练练酒量,免得让人遭罪,小二,来你们店里最烈的酒!”
小二应下,退出厢房的时候还贴心的帮两人关上了房门。
这厢房不大,布局却很雅致,两人是对窗而坐,窗外景致一览无余。
白漫将荷包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一共十两,道:“待会敞开了吃,别给我省银子。”
“这便是你答谢我的报酬?”程陌昀看也不看那些碎银子。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这十两可是我一个月的月俸。我一穷苦百姓,您世子爷得多担待才是。”又想到下月衙门里的月俸可能都拿不起了,白漫一脸愁容的看着这十两银子。
“财奴,你这里不是还有很多银票么?”程陌昀取出一个布袋,在手上晃了晃。
白漫猛然站了起来:“还我!”
程陌昀一把抢了回去,点了点桌子,示意白漫坐下。
白漫目光灼灼的看着程陌昀:“那是我的。”
“呵,这是本世子在房间里捡到的,如何就成了你的。”程陌昀挑眉,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
还以为之前的事情早就揭过了呢,没想到他都攒着呢。
白漫神情不悦的坐了下来,不过看着那个布袋,白漫还是没出息的换了一副笑脸,有道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随即倒好了茶水,道:“那天不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么?再说,你今日能与我坐在一处,想必就清楚了那玉坠不是我拿的。”
程陌昀接过白漫倒的茶水喝了一口,蹙眉放下,道:“烫。”
“再则,你冤枉我,这件事情就是你不对。”白漫装作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继续说道:“和今日你帮我忙,不能混为一谈。”
“你倒是恩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