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白漫转身就跑,边跑边挥手:“柳濡逸,我贪睡,明天早上我就不来送你了,我们京城再见。”
柳濡逸看着白漫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收回目光,轻声道:“再见不知是何时?”
若是从前他被人这般调笑,肯定是要生气的,可方才白漫如此,他竟半点都没有动气,相反,心脏处还不受控制的猛然跳跃几下。
白漫……
柳濡逸脸上泛笑,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白漫每每一大清早,就和洛石出了门。
不是去衙门,就是跑去四处游玩。让府里要找她的人统统扑了空。
……
此刻,刚从郊外回来的白漫,看到街上的一间客栈面前围着许多的百姓。
“出了什么事了?过去看看。”身边的百姓纷纷涌了过去。
白漫和洛石也跟了上去。
“天呐,瞿老板,你们杀人了?”
客栈门前放着一具被草席裹起来的尸体,露出一个脑袋的头顶还有一双穿着黑靴的脚。
“可别瞎说?这人我可不认识,也不知道怎么就死在我们客栈里。真是晦气……”客栈瞿老板一脸郁闷,翘首看着衙门的方向,急道:“衙役们怎么还不来?”
“瞿老板,不是你们杀的那是谁杀的?你给我说说啊。”扛着糖葫芦的张老三一脸好奇的问道。
“哎,说来晦气,我们客栈的烟囱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在冒黑烟,一开始厨房里的人也不在意,想着说不准是因为前几日下雨,这烟囱里的潮气未尽,可不成想都过了好几日还是如此。”
瞿老板出了客栈,来到街道中央,指着自己客栈屋顶上的烟囱道:“可谁想找人来修理,竟然发现那里藏了个人!”
闻言,百姓们一片哗然,纷纷抬头向上方的烟囱望去。
这烟囱上宽下窄,最上方的位置也不过是一颗蹴鞠大小,人是出不去的。而下方看着也不甚宽敞。
“瞿老板,我读书少,你别骗我,这烟囱如何能藏人?这人是如何上去的,在上面怎么就没有掉下来?”张老三的话引得周遭百姓纷纷赞同。
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藏在那里死了?
“你这穿街走巷的,怎么还这么没见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不是我瞿某人瞎编乱造,今日这事,我厨房里好几个伙计都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有人证,瞿老板才显得底气十足,这人如何死在他们客栈,还离奇的死在烟囱里?这还要等府衙里的捕快,衙役们来了再说。
白漫闻言挤进人群,上前几步,就被客栈的小二拦下,道:“姑娘,这里有死人,今日我们客栈不营业,您多担待。”
小二是个年岁不大的小伙子,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说来这客栈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恐怕生意也有影响,他都想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去了。
白漫道:“我知道。我看看。”
闻言,小二震惊:“姑,姑娘,你要看什么?”
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白漫就已经走上了台阶,一把掀开了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