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便放下些担忧的心,不解道:“只是她为何如此?”
“池夫人莫急,若水只不过现在只是脱水,休息一两日便可痊愈,届时再快马加鞭便能赶上他们的车队。”白葛道。
池睿会意道:“这盛公公是出了名的谨慎行事,历来从未有失。这行就蓁儿一个秀女,他自是拿她当眼珠子看待,吃穿住行都会严格把控。夫人放心,待若水安然无恙再去照顾蓁儿换如茵回来,你我一问便知事情原委。”
柳稚点头应下:“有劳白太医了。”
关于白葛的身份,柳稚自是从一早就知晓,她如此放心让白漫每隔一月就大尖山,一来是知道离墨便是白葛,二来也是想让他们父女两多多相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扣门声。
白葛打开房门,却见白谚妤跑得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谚妤,发生了何事?”柳稚惊愕,白谚妤行事素来稳妥,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般急态。
白谚妤涨红了脸,将手上的一封信递了出来,道:“小漫…小漫她留书出走了!”
白葛一愣,盯着白谚妤手里的信封若有所思。
池睿接过取出信,快速看了下来。
“信上写什么?”柳稚急道。
池睿道:“夫人,稍安勿躁,小漫这丫头只是说想去外面走走。带上了洛石,让我们不必担心。”
“这丫头!”柳稚有些无奈:“要出去怎么不当面跟我们说,要这般留书出走?”
白漫和洛石经常出门,是以柳稚也放下了心。
“爹,你在想什么?”白谚妤问道。
愣在一边的白葛回神,摇头道:“离开也好。谚妤,爹要去京城了。你可愿随为父进京?”
“爹!”白谚妤又惊又喜,他们终是要一同回京城,回家了么?
“可是小漫若是回来,发现我们都不在…”
“不必担心,届时,我自会跟她解释。若是她也想去京城,到时候派人送她去与你们团聚。”池睿道。
……
这时,从石阚的一间成衣铺里走出一个秀气十足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厮,大摇大摆的钻入了一辆马车。
“车夫,我们出发吧。”
“好嘞!”车夫吆喝一声,扬鞭而起,马儿吃痛,脚下快步跑了起来,载着马车朝着城门绝尘而去。
“小…呃,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小厮装扮的洛石问道。
但见白漫面容干净不施粉黛,只是加粗了眉毛,头发高高竖起在脑后,穿着时下少年们最流行的装束,侧靠在摇晃的马车上,道:“去哪儿都成,就是不要在石阚了。”
洛石将一个鼓鼓的包袱抱在怀里,道:“那少爷,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因着洛石的武功不错,寻常几个男子根本不在话下,她们之前行走在外,从来都不需要遮掩,那些坑蒙拐骗打劫抢杀的事情也不曾遇到过。
白漫挠挠脑袋,道:“路途遥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小心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