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二十年前那一只小手。

他在黑暗中，在冰冷的河水里被冲的很远很远，让他感觉自己快要僵掉的时候，一只小手出现在他眼前，那只小手死死的拉着他，把他扯到了岸边。

陈阳看着那只粉细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咕咚咕咚的喝着温热的鲜血。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双如明星似宝石般的眼睛。女孩没有喊痛，而是拉着男孩快速的躲避，躲到了干草垛里。

女孩脱下所有的衣服，紧紧的抱着自己，她把那单薄的羽绒服裹在两个人的身上。

大雪在外面不停的飘下来，搜查的敌人在旁边一趟趟的经过，就是在那样危险寒冷的夜晚，自己却睡着了，睡的是那样的熟睡的，那样的安心。

至今，自己还记得那个女孩温暖的怀抱。

陈阳的嘴角慢慢的浮现起了笑容，他的心不再被仇恨所吞噬，他的心里面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感恩。

陈阳微笑了起来，然后呼吸变得平顺，最终慢慢的睡着了。

他知道那个天使不仅救了他的命，也在此后多年的时间里，让陈阳的心不再陷入仇恨中，不被黑暗所吞噬。

第二天一早，陈阳听到楼下传来了苏雅的尖叫声。

苏雅咋咋呼呼的喊道：“我靠！柳然，这疯了吧？昨天一晚上订单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