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被送去了刑场。
刑场在御南国的远东山下,那日就连夕阳都是血红的,地上的鲜血将那片土壤都染成了红色,血水浇灌了那片土地。
不知道是法师施了法术,还是咒术师用了咒语,从那日以后那座山下长出的植物都是血红色的,叶子里流着的汁液都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红。
只是那日死了太多的人,那座山已经没有人去了,久而久之,很多人都已经记不起来那座山在哪里了。
听说他被茂密的高耸入天的大树遮挡了,隐藏了。
大面积的森林,辐射了很远的距离,不知道是因为法师血液的浇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周围的植物长的比别的地方要快,要好。
从此之后,法师就在御南国消失了,此后很多年都没有人敢提起,世上就像从来没法师这回事儿一样。
苏南歌皱着眉头,这已经是他再三思考的最后决定了。
就算是背负上所有的骂名,罪名,恶名。
他都要走下去,不管遇到怎样的困难,他都不会改变初心的。
这一年的冬天,不知道为什么,来的特别早。
御南国的皇宫,早早的被大学覆盖,厚厚的积雪足足有三尺多。
欧阳和月和苏南歌的关系一直都是那样冷冷地,没有多一份的热,也没有过分的疏远,但是双方彼此都知道,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道无形的墙。
欧阳和月试图找出这之间的原因,几次找苏南歌谈话,他都没有给出解释,欧阳和月再也没有找他谈过,任他在宫中胡作非为。
任他将后宫弄得鸡飞狗跳,她就像是看不见了,就像是纵容一个孩子。
但是他一点儿都没有收敛,爱情不足以改变一个人,如果真的深爱,她觉得不去理他,放纵或许也是毁灭的开始。
如果缘分在现代的时候不能够再续,那么在古代续缘,是以牺牲自己和亲人之间的关系作为代价的话,那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一代代的相欠,一代代的还,永无头。
欧阳和月站在厚厚的积雪上,听着身边的密探来报,苏南歌又有了新的动作。他已经秘密和宫外的人接触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是和一些禁忌有关的人,接触。
这让她很忧心,有时候会在想,他会不会被女鬼附身了,但是有时候觉得他还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些现代的事情,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可是如果是他,为什么爱情就像风一样,来的快,去的更快。
她甚至都来不及抓住,看到,感受,就那样消失了。
风消失后,还会看到树叶在摇摆,而爱情过后,剩下的只有痛苦和不堪。
她不想对爱过的人,有任何的猜测,也不想有任何的嫌隙,可是爱情不像是亲情。
亲情永远都无法割舍,爱情,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
“主子,怎么办?听说那是大罪!”
米粒儿在她耳边唠叨着,她却一句话也听不下去,因为她不想将自己深爱的人,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后又是什么样子,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新年,只要慧慈方丈活着,他们就有可能会到现代,爱的一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