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冷，欧阳和月出门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洗了把脸，粗略的收拾了一下，也不是去约会，而是报仇，她没心情将自己捯饬的貌美如花。

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外面搭了一件春天的风衣，在家里，在车里还感觉不到冷，但是一下车冷风扑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颤抖，还是落在了杜衡的眼中。

即使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冷，但是那一刻还是落入了他的眼中。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当欧阳和月知道杜衡的目的是和苏南歌抗衡的时候，她对他就已经是敌对状态了，即使曾经是朋友现在是仇人。

“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很久了吧。”杜衡看着欧阳和月的眼睛，修长的手指，抱着桌子上的杯子，他以前总是和咖啡，今天却点了一杯柠檬水。

欧阳和月白了他一眼，还想要和她套近乎吗？没门儿了。

“我看到他的公司出问题了，是你做的吗？”

她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询问，质疑，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回避的目光，似乎一点儿躲闪，就是说他在撒谎，甚至让他不敢有丝毫的躲闪，更显得他心慌。

“是的。”

他嘴角勾着一抹笑容，那笑容看起来没什么破绽，但是他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他的心虚只有他清楚。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针对他，而是生意场上难免会遇到。而我是个生意人，不可能放着到手的利益不要，我也是有一大把的人要养活的，所以，很多人说的对，商场如战场，即使再好的朋友，如果是在战场上，成为敌对的两方，恐怕依然是要一个人受伤的。”

他看着欧阳和月的眼睛，“难道你想要两个人都受伤，而让他人从中得利吗？”

“那也不该是你！”

欧阳和月不等他把话说完，已经很不耐烦的说出了这句话，他已经害过苏南歌一次了，上次没能够击垮他，可是这次，这次竟然搞垮了他的公司，那可是苏南歌的心血啊。

从他被传言还是个浪荡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创办那个公司了，那个时候的他虽然还是喜欢玩儿，但是他却是兼顾着事业的，反倒是遇到了她，事业变成了这样。

欧阳和月将一切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却也没想一下，如果不是杜衡，如果是别人，苏南歌若是没有足够的准备的话，依然容易成为别人的炮灰。

“我看错了你，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卑鄙。说的那么好听，什么商场战场，你就是小人。”欧阳和月从来没有这样说过杜衡，可是今天她忍不住，一想到苏南歌早上离开的时候，穿着那么正式，他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的事情。

难以想象，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