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拳声如雷,势若怒海,掀起劲风肆虐,成暴风骤雨之势,席卷而来。
一时间,只见漫天都是拳影,拳拳到肉,招招夺人。
碰碰砰……
一阵重锤打铁之声。
九尺有余的魁梧身躯,皮肤黑中发紫,钢筋铁骨,坚硬难摧。
但深陷拳势,每一拳都重若巨锤,敲打钢铁,劲力透体而入,让他浑身血肉都被打得酸胀生疼。
拳势浩大,如在炉中炙烤,刚铁为之融化,然后又被铁锤敲打,变成了别人的形状。
“停、停、停……武当的郝师兄,请停手,在下周成栋认输了!”一阵瓮声瓮气的吃痛声,连连叫道。
此话一出,漫天拳影顿时为之一收。
郝仁真收拳站立,认真致歉道:“抱歉了,周道兄!我赢了!”
“我败了!”周成栋偌大一个汉子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摇头喘气道,“郝道友拳头实在够硬,平常武功就如此厉害,幸亏我没像崆峒太青子道友一样让你使用武当小师叔的武功,不然在下非要被你打死不可。但请郝道友知道,我虽然输了,但我九嶷派的玄铁炼体决没有输。只是在下还没修炼到家而已!”
“周道兄,不比丧气!”郝仁真一脸认真,“在下使用的武功并不普通,而是我武当真武九功的伏虎拳,一旦练成,有伏虎大力。道兄,输得不冤!”
明明自己落败,对方还如此给面子,大汉周成栋顿时对眼前这个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道人心生好感,抱拳相谢道:“郝道兄胜而不骄,谦逊如此,武当高徒,佩服,佩服!”
“我说的是真的,非是谦虚!”郝仁真却是摇头,一脸认真,“当然,周道兄还有一处说得不对!”
“哪里不对了!”周成栋不禁好奇。
郝仁真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十分真诚地道:“我若是用小师叔祖传授的武功,道兄就不会被打死这么简单了,恐怕会打成肉酱。”
周成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虽然你一副好心为我着想的样子,但为什么让我如此难受呢?
周成栋有话要说,但一看对方认真得一点也不开玩笑的那张脸,顿时又不知从和说起了。
阁下如此会说话,还请少说点。
给我周某人一个面子!
“胜者,武当郝仁真!”
……
与此同时,玄武台另一个角落,相似的一幕,却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一人站桩,如玄武坐镇北方,八方不动,无形气墙,铜墙铁壁,不可撼动。
“不打,不打了!我,熊文成,认输了!”一阵气急败坏地叫声,熊文成气喘吁吁地停下手来,看着自己千锤百炼地拳头肿胀得通红一片,欲哭而无泪,痛得钻心。
涣散的焦距重新凝聚,伍超然视线重新集中,仿佛第一次注意到眼前的对手,“道友,为什么不打了?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打又打不动,有什么好打的!阁下的无形气墙好生厉害,反震而来,出拳反而会伤到自己!”熊文成没好气道,“早知道输得这么憋屈,我还不如和武当小师叔打,最起码败者犹荣啊!”
“不!”伍超然一听,却是目光凝聚如一个点,上上下下盯着对方来回看了几遍,沉声开口道:“以方道友的实力,别说和小师叔祖交手了。恐怕还没靠近,就会被吹飞吧……”
“(@_@;)”熊文成一时间心口被插了一万刀,压抑不住吐血的冲动了。
你们武当人说话,都这么残忍吗?
喂,别太欺负人啊!
“胜者,武当伍超然!”
……
幻影重重,踏青云而直上,腿如疾风,连绵不绝。
哗哗哗……
长枪横扫,劲气四射,卷起阵阵风声,威力不俗。
但任凭他使出何等招式,但却始终碰不到眼前人影的一根毛发,仿佛他一个人面对空气,挥动了半天大枪,徒费气力,颇为可笑。
他顿时拄枪而立,大吼出声,“萧道友,难道武当小师叔只教了你逃跑吗?敢不敢与我李天骄正面一战?让你尝尝我鬼谷派惊神枪的厉害!”
“嘻嘻!好机会!”风中传来一阵窃笑声,只见眼前一个身影在空中陀螺一般旋转,如同一股龙卷风,腿法如神,扫荡不停,一股股劲气踢来。
“不好!”前一刻还滑不留手,下一刻就雷霆一击。
那李天骄措手不及之下,顿时大叫不妙,连忙举枪再战。
但萧乐天何其滑头,一旦得手,哪会给他机会。
腿法如旋风,身形似幻影,围绕着李天骄一阵狂风怒卷般的攻击,连连踩踏。
李天骄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一朝被近身,气势为人所夺,就再也逆转不回来,大枪之势再也无法施展而开,胸口空门大开,顿时被连连踢中,整个人横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