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二魔种却是无形无相,可以直接附身人体,夺舍重生。
但若是武夫道心坚定,就可降服魔种,化为己用,武道更上一重天,打破自身的先天桎梏。
此即为道心种魔大法!
那一日,两大师叔祖身体老朽,心气已衰,被直接附体。
长辈七人中后四位师叔未入先天,也抵御不住魔念。
只有我等晚辈功力尚浅,魔种有灵,不屑附体,才将我等放过!
道心种魔,降魔证道,这谈何容易?
两大师叔祖、四位师叔全部癫狂失魂,肆意屠戮门人,武当彻底大乱!
当时我师父王九鼎作为武当七子之首,临危受命,带着剩下两位师叔,先是镇压了四位走火入魔的师叔,随后又全力降服住两位入魔的先天境界师叔祖。
可是此时那人却出现,说道:不破不立。江湖二十年后将有大劫,三疯祖师也是远观千年,也是为此发狂。
武当唯有破而后立,再造鼎盛,才有望度过此劫,甚至为其主导,领袖江湖下一个千年!
但师师父却万万不敢苟同,那人以如此光伟正之名义,让同门死伤殆尽,元气大伤,怒而与其。
师父虽为先天中期,而那师祖已趋先天极致,本就是师徒,武学一脉相传,手段自然有差距。
师父连连后退,完全落于下风,难有还手之力!
幸好有两位师叔不惜性命,在旁掠阵。
危机之时,师父终得喘息之际,临时突破为先天后期,与那人正面交手。
师徒交手,声势浩大。
俞荡魔,名副其实,当真有伏魔之能,招式至刚至阳,少有人可正面交锋。
王九鼎,好一个一拳九鼎。
十八练武惹人嫌,中年庸碌不显眼,大器晚成入先天,根基稳固坚若山。
师父出拳虽无那般浩大气象,一举一脚却朴实无华,自有真意,自创的“九鼎玄功”终于大成,每一招皆有九鼎之力轰击,一拳降十会,破灭万千气象。
师徒两辈之人交手,一时却是不分胜负的局面,惊天地泣鬼神之力,天柱峰也为之塌陷一角。
两大师叔在旁掠阵,终于硬生生将那人驱逐出了武当。
那人临走时,却仍是放言,“武当,武当,只有他能一肩当之,再无他人!”
那人却不知道,他所作所为说是为了本门,却让我武当门人凋零,衰退至少百年。
还没等那所谓的大劫降临,就有灭门之忧了!”
说到此处,郑青山已是声音颤抖,情难自禁,直看到端坐其上的身影,目中才有光辉。
“所幸现在师父将小师叔带入山门,让我武当再有了兴盛之兆。武当无多少以谢师叔,师叔却以再续气运来回报武当!郑青山代表各武当各弟子,在此多谢小师叔了!”
说到这郑青山由衷而叹,双手一辑,又要拜倒。
“行了,行了!”吕纯良却是摆了摆手,气劲凭空一托,让其拜不下去。
“既为武当门人,这一切都是我该做的!”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只是一问,“与那人太和殿中问道的道人是谁?
那人功力虽强,却还远远未到三疯祖师之境界,却能领悟这八字真意,看来必是得那道人点化。江湖上什么时候从未出过这号人物?我怎么从未听闻过!”
他眸子闪烁,如智珠在握,问到关键。
出乎意料的是,郑青山却是沉声摇头,“贫道也不知道!”
“嗯?”吕纯良咦了一声,等待下文。
“只因为那人自始至终,都是背影示人,看不清正面!无论从何处,都窥探不到!”郑青山摇了摇头,回想起来,也只觉得不可思议。
“无面道人吗?”吕纯良暗念一声,越觉其中有大隐秘。
仙神不死,真武何存?
一切破局之关键还是在这简简单单八字上。
言极简,却令人细思极恐。
吕纯良莫名想到。
这一世虽为武道世界,却处处有着仙神传说,久传不衰。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神话武学吗?
他一时联想众多,却得不出一个必然的结论。
“真武天碑吗?”吕纯良豁然起身,直向天柱峰背面而去,“走,看看去!”
“是!”郑青山恭随其后。
很快就见到天柱峰最高处突兀地竖着一面崖壁,高高耸起,后面更是一片空空,原来这竟是一个高达十丈有余的巨型石碑,似从天而降,不似凡间之物。
“小师叔请看,这就是传说中真武大帝留于人间的神物,三疯祖师曾于其下悟道,石碑天成,故名为真武天碑,其上更记载着我武当核心道统,真武图录!”
“记载?”吕纯良扫了一眼,却是惊奇而笑。
只因为那石碑表面光滑无比,通体没有一点缝隙,无图、无字、无色……上什么也没有。
这是……
无字天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