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林心里暗道,季太傅何止是很少夸人,他最喜欢骂人,骂人引经据典,完全不带脏字。
不少宗室子弟都是季太傅启蒙的,被他都教出了心理阴影,听到季太傅的名字都会害怕得发抖。
其中以成国公世子——成胥为代表,一个多月前,皇上派季太傅去教导世子,世子在公主娘亲面前哭天喊地,发誓会痛改前非,怎么罚都可以,只要不让季太傅来就行。
相比之下,能得到季太傅夸奖的人,除了恒王就只有皇上。
“恒儿真厉害!”云以歌摸了摸他的头。
君启恒如愿得了皇嫂的夸奖,包子脸又红了红。
夜幕降临。
碧缘端着一碗牛奶进来,云以歌接过用手试了试温度,温度适中不冷不热。
“晚上喝了牛奶,可以提高睡眠质量。”云以歌心疼他睡得不安稳,白嫩的小脸上带着苍白和疲惫。
君启恒很听话,慢慢将牛奶喝完。
“皇嫂,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君启恒见宫人都退出了寝宫,凑到云以歌身边低声道。
“什么事情?”云以歌担心他着凉,替他掖了掖被子。
“三天前我见到皇兄了!”他神神秘秘地说道。
“啊?”云以歌没记错的话,这几天她一直守着生病的君启恒,没有离开半步,她压根连君墨煜的影子都没见到。
“皇兄就在寝宫里,他知道恒儿生病了,来看望恒儿!”君启恒开心道,他知道皇兄没有出事,高兴得不行。
“恒儿是不是梦见了你皇兄?”云以歌探了探君启恒的额头,没有发烧,那就是做梦,梦见了君墨煜。
“怎么会!恒儿分的清楚是不是做梦,而且恒儿有证据。”他偷偷从被子下面找出一片玄色的衣角。
云以歌看到他手上的东西,半晌无语,那是影一被君启恒抓着衣角时,用剑割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