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煜跟这群大臣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自然能够摸清他们的秉性,这件事最让他头痛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季太傅和齐王。
季太傅是出了名的刻板和死守规矩,严于律己,也绝对不允许别人不守规矩,对于太妃离宫这件事,他的反对声是最大,也是最激烈的。
齐王的辈分比君墨煜要高,又是皇室宗族里,掌管刑罚的,所有皇族以及其家眷子女,只要犯了错,他都有权处罚,就连皇上也不例外。
没看到昔日嚣张跋扈的君易景,被齐王教训了几次,已经乖得像头绵羊,半点不敢反抗。
冷宫的太妃是先帝的妃嫔,自然也在他的管束范围之内,他提出要严惩,也是担心以后无法约束后宫。
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恩师,另一个是他的太叔公,都十分顽固,若不是君墨煜硬抗了下来,只怕太妃未必能这么安稳地待在冷宫里。
云以歌是第一次听说,怪不得刚才应太妃会说出那番话来,想必她和傅太妃对朝堂上的反应,都心知肚明。
只是出宫避祸都能惹出这么多的反对声,要是云以歌提出要把太妃放出宫去,大臣们恐怕要用头撞柱,以死明鉴。
“那该怎么办,我不想她们一直待在冷宫里,这对她们不公平。”
“以歌,急了?”
“我能不着急吗?她们待在冷宫,是在耗费生命和青春。”
云以歌愤愤不平,万恶的皇权,在民间丈夫死了还能再嫁,但在皇室里,您就别多想了,老老实实在宫里蹲到地老天荒,表现的好,死后说不定能有个好听点的追封,也算是光耀娘家的后人了。
可谁要这见了鬼的荣耀啊!
君墨煜耳尖微微发红,轻咳一声,装作在整理奏折,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要是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你把太妃好好安顿。”
“只要你能办到,别说一个要求,多几个我也能答应。”
云以歌猛地看向他,着急地拽着他的手臂。
她心里急得慌,但君墨煜好似一点都着急,不紧不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