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曾经一直在幻想报仇，将余秋杀死，甚至千刀万剐。

可是当一切都成为现实之后，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所以她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忍耐着自己心中的不甘与纠结，最后转身离开了。

转身，可能不是决心，或许只是迷茫而已。

柏亦看着转身离开的穆玉，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明明自己抓到了余秋是好事情才对，为什么穆玉会不高兴呢？

虽然他不太明白，但是也不是傻子，所以也没有直接开口问，而是对暗夜妖灵下了命令。

“跟着我玉姐，保护好她。”

普通简单的命令，暗夜妖灵无法反抗，也无法挣扎，这是规则，如果她不想死就必须遵守规则。或许她不怕死，但是她更想活着杀了柏亦。

柏亦看着暗夜妖灵跟上去之后，这才转头看着余秋，略带笑意的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好的事情。”

柏亦还没有走，这可把其他人吓坏了，每个人都是胆战心惊的，生怕接下来出现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是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柏亦在余秋身前很平静的继续说道：“你的对手，恐怕和你想的不一样，不单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政界了。”

余秋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人。

“虽然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就我现在了解的情况之中，除了世联会一手为主导之外，其余的势力也都有参与，当然也可能包括了那位老爷子。”柏亦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余秋还是没有说话，他听着这个答案非常镇定，就好像一开始就知道了一样。

柏亦看着他这淡定的摸样有些无语，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只好再次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老爷子之上还有人。”

最后这句话很简单，但却让余秋有些动容。世界上个谁不知道祁讳是第一强者？第一强者之上还有人？那是什么人？

“你自己想要掀翻这一切，想改变身为家畜的命运也好，想征服世界也罢，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真的和祁讳之上的人有关的话，还是做些其余的打算吧。”作为曾经冒牌货的朋友，还有那么悲惨的身世，他自己当然也同情。

而且他的感觉很怪，就像是他曾经和余秋真的在一起一样，那种情感也存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会这样提醒余秋。

听着柏亦的话，余秋终于开口了：“那人很强吗。”话与其平淡的问道，他并不是说什么大话，而是很认真的在问。

他可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干干干的傻小子了，认清事实认清差距，这才是最基本的。

柏亦看着成长了很多很多的余秋，有些欣慰的笑道：“我们在这儿，而他在那儿。”手指了指地面，最后又指了指天上。

很简单的描述，代表了地和天，余秋的智商当然立即明了。

但是柏亦看着他的摸样，摇了摇头补充道：“我们是这个。”这次手指指的更精确，指的是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蚂蚁。

余秋看着泥土上的蚂蚁，这一刻他的眼睛都微眯了起来，天和地的差距很大，那将地换为爬虫呢？

“你年轻不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曾经东极帝皇闪耀无比，也无法触碰到他。告诉你这么多想让你明白，你的路很远，如果你着急求成的话什么也不是。”他很看好余秋，很有天赋也有决心，完全不输以前的自己。

为了不让这么好的苗子枯萎，他还是想让这个苗子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看着余秋终于动容了，柏亦这才笑道：“不过也说不定，我觉得他可能是懒得理睬蚂蚁些在做什么吧。”

那个老人太强了，强到了只能仰望，他以前或许也不知道差距，但是当自己迈入真了之后才明白，那种差距大的让人无力。

“即便是蚂蚁……”这时余秋说话了，他很平静的说到：“那也要做自由的蚂蚁。”

柏亦看着余秋的目光，虽然话语很平静，但是却感受到了余秋的那种决心。瞟了一眼那两个双胞胎，他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个世界本身就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