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不像?”
“就这睚眦必报的样子还像一点,不过……有你这样教别人算记你亲妈的吗?”
寒元夕哭笑不得,“霍夫人这会估计被你气的头顶冒烟了,你要不要哄哄她?”
“狠话已经撂下了,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母亲那我自然会去赔罪,不过也得你配合我才行。”
霍裴沣实在是低估了寒元夕的心理承受能力,“能让你反胜的东西已经发到你邮箱里,要不要,怎么做凭你心情就好。”
寒元夕也懒得理会霍裴沣说的那些所谓能反胜的东西。
她靠在墙上,长出一口气,“霍少,你还是太不了解霍夫人了。既然她的面子和清誉看的比丈夫还重要,你让我拿着那些东西去威胁她,才是真的把她往绝上逼。”
“况且,我也是真的不想嫁给你。”
“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做,你才会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霍裴沣很挫败,春风得意的他,屡屡在寒元夕手上折戟。
能做的他都做了,寒元夕仍旧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一切看上去,就诚如她所言,冷血到无情,大抵只是真的没有那么在意罢了。
“我可以为了身边一切的重要的,或者并非那么重要的人去做任何事。而到有人威胁的时候,我第一个往外推的人就是霍少,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寒元夕脸上挂着浅浅的俏皮的笑意,“我可能没有霍少认为的那么喜欢你,以我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呢?何必非要选择一个未来婆婆那么憎恶我的男人呢?”
“我的出生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霍夫人非要介意,也不是我一人能扭转的。”
至于霍裴沣的建议,寒元夕很排斥,“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还是并不光彩的那种威胁。我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人,我很感激霍夫人没有用最不堪的手段强迫我做选择。”
“你到底是不喜欢,还是有别的原因?”
“别的什么原因?霍少觉得除了没那么喜欢之外,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寒元夕反问,“还是霍少觉得我是个受虐狂呢?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强势如霍少的存在,你喜欢的是我伪装盛叠锦臆造出来的人格。”
“那不是真的我,现在的我,蛮不讲理又不懂得退让的的我,才是真的我。”
“霍少不也觉得无奈,觉得没有办法搞定了吗?”
寒元夕提出一种假设,“其实,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个时期的“盛叠锦”,或许……只是刹那的感觉,不必赔上一辈子。”
寒元夕扬眉,完全像是在安慰失恋人士的口吻,“你还很年轻,未来还很精彩,何必要浪费精力在一个根本不喜欢你的人身上呢?”
“你确定从未喜欢过我?”霍裴沣似乎并未受阻。
“这要怎么说呢?从未肯定不是从未,在蔷薇巷的英雄救美,光背影也能让我心动啦,再后来……霍家二公子灿若繁星的眼睛也是很诱-人的。一时心动未必能维稳,但我绝对不会否认,我确实是喜欢过你的。”
霍裴沣紧绷的的脸色终于有了些许的缓和,只是抿唇问,“现在不喜欢?也不心动?就可以一脚踹开了?”
“不是分手了?还要念念不忘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寒元夕不理解。
霍裴沣一脸受伤的表情,满眸都是控诉的情绪。
仿佛那个细胞都在控诉“寒元夕,你这个残忍的女人”。
寒元夕迷茫,不想直视霍裴沣的眼睛,直接扭开头。
眸光无意扫到了霍裴沣按在他脸侧墙壁上的手腕处带着的腕表上。
订婚仪式已经开始了十几分钟。
差点就忘了今天来的正事。
寒元夕挣扎,“我是来观礼的,我们的事,下次再聊。”
霍裴沣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整个人压了下来。
柔软微凉的唇。
肆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