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数秒，狄昊心思转了又转，最后妥协了。

可能是月城建于绿洲之上，这晚上的温度变化要比其他地方小上许多。

街道上吆喝声像是不肯停歇的骡马，不知疲惫的响起飘远。

周边彩色的怪诞壁画在灯光中映出几许神秘的味道，洛白与狄昊主街一直往下走，最后还是洛白先挑起了话题，“你以前来过月城吗？”

狄昊：“并无。”

他依旧戴着一条能遮住下颚图腾的布巾，黑夜在他身上洒下桀骜不驯，这个苍狼似的男人斜睨看过去，眼角眉梢都是狂野，“不过虽然没来过，但对这里倒也了如指掌。”

洛白眉梢微扬，“所以你到底来月城做什么？”

她记得狄昊说过他会出现在沙漠里，不仅仅是来抓她，对方的目标是月城。

狄昊似笑非笑，“我要说，来月城的目的是为了清除邬佗留在这里的暗桩，你是信还是不信？”

洛白看了他半晌，并不说话。

信不信？

信，也不信，可能有那样的原因，但应该不是全部。

狄昊这时转了眸，目光落在旁边一个卖水果的摊位上，摊位较为简陋，仅用一张长木桌撑起，长木桌上铺着一张绣着奇怪花纹的布巾，用于装点。

布巾有一半被折起来，遮住桌面上的东西，半遮不遮，露出了其下半截的......象牙。

摊主将洛白跟狄昊看过来后，将布巾掀开少许，只见布巾其下有的象牙被雕刻成了艺术品，比如说梳子又或者是小盒子之类，而有的象牙保持原样，整根出售。

算起来被雕成艺术品的象牙加起来不过是一根，保持原样的象牙数量，就两根而已。

摊主道：“客官要买象牙吗？我这儿的象牙可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