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妍拨了拨火堆，淡淡道：“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一叶障目早已看不清真真假假。”

司马行笑了笑，修长的手指穿陆青妍如墨的青丝：“阿妍，要是你嫁给楚王，这辈子可就真的毁了。我刚才说的故事也只是所有人眼中的样子，总之我是不怎么相信他那样出尘的人会被那样不堪一个女人所迷惑的。”

陆青妍的手顿了顿，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开口：“为美人而舍江山，一会是为了江山丢了美人，真相无非就是这两种结果。只是不同的结果，在不同的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寻常百姓内心都渴望着美好，自然更愿意相信是为美人而舍江山。”

陆青妍说着，抬头看着司马行笑道：“司马行，你向来都将这些故事看的如此透彻吗，那在你看来所谓真相又是怎么样的？”你的野心，倒也不小啊！

陆青妍感叹万分。

司马行解下腰间系着的一壶酒，抬起头来，大灌了几口。

他本就生的好看，这样的动作做起来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却不会让人觉得粗鲁。那星星点点的眸光之中闪耀着一团光辉，似一片幽海困人心弦。仿佛在这一刻，他便已经是主宰天地的王者，诱惑着身边无数的仆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一切事情。

陆青妍摇了摇头：“你把这些事情说的这么复杂，我是一点都不想见识了。这事儿往大处说是晋国的国事，往小处说是司马家的家事。”

如果可以，她也只想做一个安静的路人，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司马行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小声呢喃道：“真相如何？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事我能让我所想要的真想变成现实。”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陆青妍也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