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袭才人拔刀相助,在咸福宫宫女苏儿欺负李玉儿之时,帮助李玉儿骂跑了狐假虎威的奴婢,并保护李玉儿回到了含凉殿。
“袭才人,今日谢谢你了!”回到寝宫,李玉儿眉尖若蹙,蹙眉凝视着一脸天真的袭才人,向袭才人欠身谢道。
“公主,这几日,我是看出来宫里的好了,你是一名倔强有自尊,孤傲的女子,却为何忍着这些小人的欺负?”袭才人一脸爽然,凝视着李玉儿询问道。
李玉儿颦眉凝视着满月脸的袭才人,郁郁寡欢道:“后宫同室操戈,鸡争鸭夺,要想在这个鬼城坚持自己的清高,比死都难,但是袭才人,只有沉着自若,精明机灵,我们才能在鬼城活下去,然后继续走向我们憧憬的路!”
“公主真是有才,已经戌时了,公主休息吧!好好保护自己的身子!”袭才人回眸笑道。
秋夜,秋窗秋雨,秋夜长,李玉儿颦眉坐在床榻上,弱眼横波,郁郁寡欢。
过了几日,李忱命中书省拟旨,册立袭才人为云昭仪。
“娘娘,听说那个万寿公主推荐的美人袭云,竟然被皇上册立为昭仪了!”咸福宫,苏儿向卫妃欠身禀道。
“袭云?一个小蹄子,虐死她,小菜一碟!”卫妃跋扈地瞥着苏儿。
“娘娘,继续虐待排挤安乐公主吗?”苏儿询问卫妃道。
“日夜虐待,日夜派人骚扰破坏,人人都要像鬼一样暗中窥视着含凉殿!”卫妃柳叶眉一竖,气势汹汹道。
今年的秋日,是悲惨,又是凄美的,李玉儿在含凉殿,孤立无援,十分孤僻,在方贵妃统摄下的后宫,李玉儿众叛亲离,孤掌难鸣,而咸福宫储秀宫的奴才,又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每日都故意辱骂挑衅,并且编造一些恬不知耻的借口,倒打一耙,颠倒黑白。
“公主!”次日辰时,云昭仪带着湘儿,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含凉殿。
“云昭仪,父皇册立你为昭仪,真是恭喜昭仪了!”李玉儿凝视着爽然的云昭仪,抿嘴笑道。
秋日的后花园,秋风萧瑟,池里的水,让人神清气爽。
“云昭仪,你看,芙蓉花开了!”李玉儿眺望着芙蓉花林,颦眉悠然。
“公主每日都忧郁寡欢,今日终于看到公主笑靥如花了!”云昭仪天真地转着秋波,俏皮地笑道。
“云昭仪,听说今日方贵妃与卫妃在后花园带着各宫嫔妃赏海棠,你为何不去欢天喜地呢?”李玉儿弱眼横波,明眸凝视着云昭仪,俏皮地询问道。
“那些浓妆艳抹的娘娘,虽然花团锦簇,但是却都是小人,就会拍方贵妃与卫妃的马屁,这些谄媚毒妇,本宫见了就犯嫌,现在本宫是真正恍然大悟了,像公主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清高傲骨的,才是真正的仙姝,而那些众目睽睽中珠环翠绕,雍容华服,花枝招展,柔情似水的妃嫔,都是装神弄鬼!”云昭仪凝视着呆呆的李玉儿,嘟着小嘴笑道。
“人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云昭仪,既然我们是知己,今日我们就在这里玩吧!”李玉儿执着云昭仪的柔荑,罥烟眉舒然道。
后花园的山丘,眺望着大明宫,上林苑,太液池,云昭仪欢呼雀跃:“公主,俯视大明宫,虽然是秋日,但是却五颜六色,色彩斑斓,虽然皇宫里刀光剑影,但是,那些不想污掉陷渠沟的动物,却仍然乐不可支,过着自己生活。”
“云昭仪,这池水是冷的,秋日是冷的,但是,却是一年中,最让我爱的!你我虽然在寒冷中,却是相互温暖!”李玉儿颦眉,凝视着活泼开朗的云昭仪。
就在这时,卫妃身后的奶娘,抱着八皇子李皇,突然大哭。
“苏儿,这是怎么?皇儿为何大哭?”卫妃听到儿子嚎啕大哭,手忙脚乱,询问苏儿道。
“看,娘娘,山丘上有两个黑影,是不是刺客?”苏儿突然望见山丘上恍恍惚惚两个人影,吓得不寒而栗道。
“来人,把两个刺客抓过来!”卫妃凤目圆睁,凶恶地命令道。
过了半晌,几个太监押着云昭仪与李玉儿,来到了卫妃的面前。
卫妃盈盈步到李玉儿的面前,定睛一瞧,不由得骄横地仰面大笑:“李玉儿,这么不要脸的公主,现在还敢在皇宫里遛弯?你真是为非作歹,胆大妄为,竟然与云昭仪装鬼,吓哭本宫与皇上的皇儿,真是狗胆!”
“卫妃娘娘,我与云昭仪只是在山丘玩赏,怎么是装鬼吓皇子呢?”李玉儿罥烟眉一颦,目视着一脸跋扈的卫妃。
“李玉儿,不要给本宫装可怜,你的母妃就是胡作非为,你与你那卑贱的母妃一模一样,都是贱婢!”卫妃凤目圆睁,气焰嚣张地侮辱李玉儿道。
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李玉儿一个耳光,打在了卫妃的粉颊上。
“李玉儿,你大胆,竟然敢打本宫!”卫妃捂着狗脸,杏眼圆睁,瞪着一脸傲气的李玉儿。
“卫倪,你骂本公主,骂了几年,但是你敢骂本公主的母妃,本公主就与你拼命!”李玉儿杏眼圆睁,眼睛瞪得血红。
“李玉儿,你是个什么?”卫妃一脸狰狞,用金护指扳着李玉儿的香腮,凤目倒竖。
“我是父皇的女儿,大唐的公主!”李玉儿一脸倔强,不屈地回答道。
“公主?狗屁不通!你就是个贱婢,与你母妃一样,都是贱婢!”卫妃一脸睚眦,对着李玉儿的粉颊,凶恶打了一个耳光。
“卫妃娘娘,不要再侮辱公主了!”这时,云昭仪一脸无惧,挡在了李玉儿的面前。
“你这个小蹄子,也敢保护她?她得罪了本宫,谁也保不了她!”卫妃一脸飞扬跋扈,对着云昭仪的粉颊,也打了一个耳光。
但是云昭仪并没有退出,而是瞪着卫妃。
“云昭仪,我们回含凉殿吧!”李玉儿怕挑起大事,暗暗拉了拉云昭仪的衣袂。
“李玉儿,休想这样就逃了,你们装鬼吓哭了八皇子,按照宫规,是要用刑杖的,但是本宫不把你们送进慎刑司,你们就跪在山丘上,等八皇子明早醒再回去!”卫妃一脸凶恶欺人太甚地咆哮道。
在清风徐来中,李玉儿与云昭仪跪在地上,从后花园走过的宫人,都奇怪地窥视着她们,暗中议论纷纷,七嘴八舌。
次日辰时,冷香与湘儿来到山丘,搀扶着李玉儿与云昭仪,回到了寝宫,李玉儿因为跪了一晚,双膝都肿了,躺在床上,几日后,仍然是病恹恹的。
“这次李玉儿又丢人了,就在后花园光天化日,宫人们看着她们在山丘跪着,真是笑死人了!”储秀宫,得意忘形,沾沾自喜的卫妃,来到寝宫向方贵妃欢声笑语道。
“李玉儿这个贱婢,竟然这么不要脸,仍然在后宫到处乱跑,大明宫从主子到奴才谁不晓得这个不要脸的灾星!”方贵妃粉颊上,浮出了鄙夷的诡笑。
“贵妃娘娘,现在那徐娘半老的晁贵妃,就软禁在承乾宫,若是她翻了身,我们今日欺负李玉儿的仇恨,她定要报仇,臣妾想,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不如杀人灭口,将晁贵妃一家一网打尽!”蛇蝎心肠的卫妃,煽动方贵妃道。
方贵妃心中虽然想害死晁贵妃一家,但是她目视着一脸狡狯的卫妃,心中疑神疑鬼,就笑道:“妹妹,虽然晁贵妃被软禁,但是皇上仍然想着她是皇上昔日的正妻,若是晁贵妃突然死了,皇上定然要询问我们!”
凝视着卫妃出了储秀宫,鸢雀询问方贵妃道:“贵妃娘娘,我们为何不与卫妃联合,暗杀了晁贵妃一家?”
方贵妃凤目注视着鸢雀,心机一笑道:“鸢雀,卫妃此人,心机城府太深,她煽动本宫对晁贵妃一家动手,必然是图谋不轨,企图一石二鸟,所以本宫的手,不能染晁贵妃一家的血!”
再说卫妃,在咸福宫装束得如花似玉,面若桃花,李忱下朝后,就命卫妃今晚侍寝,因为卫妃聪明狡狯,李忱十分称心,竟然一个月里,日日宠幸咸福宫。
储秀宫,见卫妃得意洋洋,气焰嚣张,方贵妃心中嫉恨,恼羞成怒,今日把仇团儿,请到了储秀宫,问仇团儿道:“仇妹,卫倪这个狐媚子,心机太深,竟然依仗着装得楚楚可怜,学习昔日的王才人,骗到了皇上的专宠,本宫这是作法自毙呀!昔日本宫就不应推荐这卫倪进宫!”
仇团儿见方贵妃十分后悔,狡黠一笑道:“贵妃娘娘,卫倪这个女人,虽然装得楚楚可怜,但是却心机太深,而且阴险歹毒,这个女人要是害人,那就是如狼似虎,心狠手毒,现在,她得到皇上专宠,又诞下八皇子,皇上正宠着这个小他十岁的娇妻,贵妃娘娘若是这时对卫妃下手,不但扳不倒她,还可能会玩火自焚!”
方贵妃愁眉苦脸,绞尽脑汁后,对仇团儿道:“仇妹,我们不下手,那卫妃就会比我们快,我们以后也是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