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节勇不可当,子夜在含凉殿砍杀刺客,救了李玉儿,刺客被押进刑部刑讯,卫倪毛骨悚然,暗暗做贼心虚,派人杀了方双喜灭口,这次的九皇子李华被暗害的大案,最后被李忱严刑审讯得一塌糊涂。
再说皇贵妃卫倪,派人暗中杀人灭口后,才不寒而栗,长吁一口气,但是她做贼心虚,心有余悸,命令太监齐哲,关了大门,暂时安静。
“主子,我们刺杀李玉儿的计谋失败,不但没有扳倒李玉儿,还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我们是不是不再煽动御史弹劾李玉儿了?”苏儿询问卫倪道。
“不,本宫这次定要把李玉儿逼得四面楚歌,山穷水尽!”卫倪凤目倒竖道。
“主子,程节逮捕了主子的心腹,此人十分聪明,若是我们再暗害李玉儿,会不会?”齐哲一脸担心道。
“扳不倒李玉儿,我们就害李玉儿的闺蜜,那个还在钟粹宫病恹恹的云昭仪,不是几年都被皇上讨厌,她一直失宠吗?”卫倪柳眉一倒,卑劣地瞥着齐哲。
“主子,奴才派人监视含凉殿与钟粹宫永和宫,巧合发现,这钟粹宫常常向宫里运一些奇怪的劳什子,奴才的人隐蔽在宫外,日夜跟踪监视,发现钟粹宫的宫女湘儿,率领一群宫女,在花园好像埋什么劳什子。”齐哲左思右想,向卫倪打千道。
“云昭仪在宫里埋东西?齐哲,是巫蛊小人吗?”卫倪喜上眉梢,凝视着齐哲,心花怒放。
“主子,奴才的人暗中监视了,好像是什么香!”齐哲绞尽脑汁,向卫倪禀告道。
“齐哲,不管云昭仪在宫里埋什么劳什子,你派人出去,传播谣言,就说云昭仪在钟粹宫埋了几百两金子!”卫倪的脸上,浮出恶毒的笑。
再说长安大街小巷,接二连三,传播着谣言,四处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都传说云昭仪暗中卖官鬻爵,贪污了几百两金子,都埋在钟粹宫的花园!
程节驾驭着白马,与方钱在大街神采奕奕地逛街,突然方钱听见一路都有人对着他怪笑,还暗中辱骂,方钱一脸愤慨,对程节拱手道:“大哥,那些恬不知耻的狗腿子,又开始传播谣言编造黑材料了,这些血口喷人的猪狗!”
“方钱,我在暮云春树酒楼,也听见一些集中在那沸沸扬扬,七嘴八舌,传说皇宫的事,那些人,说得绘声绘色,传说钟粹宫云昭仪暗中卖官鬻爵,贪污了几百两黄金,最后都埋在钟粹宫花园了!”程节欣然一笑,对方钱说道。
“大哥,云昭仪不是嫂子在宫里的闺蜜吗?”方钱突然惊愕。
“方钱,这些奸细到处传播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故意煽动百姓,制造假象,面子上是攻击云昭仪,其实他们的目标是玉儿!”程节目视着方钱,愁眉不展,意味深长道。
再说谣言传得京城脍炙人口,家喻户晓,李忱在皇宫,也听到了谣言,不由得心中狐疑。
“白敏中,京城闹得鸡飞狗跳满城风雨,传说朕的后宫,有妃嫔暗中卖官鬻爵,贪污了几百两的黄金,还埋在了花园,你想想,此事是真?”延英殿,李忱派马元贽叫来户部尚书兼吏部尚书白敏中,询问白敏中道。
“皇上,京城突然传播流言蜚语,臣以为,这些都是胡说八道,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后宫真的有妃嫔卖官贪污,那这位娘娘必定在大明宫名位很高!”白敏中向李忱拱手禀告道。
“白敏中,朕命你与刑部尚书元珍,暗中调查后宫,此事朕要保大唐皇亲的脸面,所以你们不能把此事露出宫外!”李忱一本正经,意味深长地吩咐白敏中道。
再说钟粹宫,因为云昭仪失宠,又生重病,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没有银子赏,而钟粹宫的月银,只有一百两银子,所以大宫女湘儿心神不宁,心中七上八下。
而云昭仪,也因为钟粹宫没有月银发给宫女,而心急如焚,心乱如麻,湘儿就向云昭仪建议,从宫里向宫外当一些皇上赏赐的首饰金银,赚一些银子回宫。
云昭仪思忖,忧心此事恐怕会犯了宫规,就对湘儿说道:“湘儿,宫里的月银没有,本宫就派人去万寿公主府,向公主借一些,这犯宫规的事,我们不能干!”
“昭仪娘娘,宫里这些狗奴才,都是墙头草,看娘娘失宠,就暗中联合起来欺负我们,还在暗中幸灾乐祸,那储秀宫的方贵妃,咸福宫的皇贵妃,都暗中勾结敬事房与奏事太监赚钱卖官,娘娘为何不能把一些首饰卖了?”湘儿一脸愤懑,嘟着小嘴道。
“湘儿,好,你就把本宫这些玉钗金银首饰,暗暗送出皇宫,暂时换一些银子,日后,我们也要开源节流,省银子!”云昭仪左思右想,最终吩咐湘儿道。
“主子,机会来了,这次奴才的人暗中监视钟粹宫,果真看到钟粹宫的人暗中运首饰出了皇宫,去宫外卖钱了,这次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主子,您是不是?”再说咸福宫,欢呼雀跃的齐哲回到寝宫,喜不自胜地向卫倪禀告道。
“好,皇上本来就怀疑,对钟粹宫猜忌,现在有了人证物证,本宫亲自请皇上,这铁证如山,云昭仪还敢赖?”卫倪喜上眉梢,志得意满地诡笑道。
再说钟粹宫,暗中运首饰出宫当卖,几次都十分顺利,湘儿以为此事秘密,就更加胡作非为,不但运出钟粹宫的首饰,还帮助别的宫的宫人,暗中运金银,在外赚钱。
今夜,天上的月光皎洁,湘儿与几个太监,蹑手蹑脚,暗中来到了丹凤门,手执金牌,准备把这些宫里的金银珍宝运出去,就在这时,埋伏在丹凤门的金吾卫,突然漫山遍野地冲出,把湘儿与几个太监,现场缉捕。
“你们这几个狗奴才,真是为非作歹,狗胆包天,胆大妄为!”就在这时,司礼太监马元贽与皇贵妃卫倪,搀扶着勃然大怒的李忱,步出了丹凤门,李忱气得青筋直爆,大声叱骂道。
“皇上,奴婢的主子因为宫里的月银被太监贪污,所以没有法子,派奴婢运一些首饰出宫,当一些银子。”湘儿吓得两腿战栗,跪在李忱的脚下,倒头如葱。
“你这个贱婢,真是岂有此理!来人把她押进慎刑司,严刑拷打!”李忱火冒三丈,大声命令道。
“昭仪娘娘,湘儿姐姐出事了!”次日拂晓,跌跌爬爬,手忙脚乱的宫女四儿,跑进了寝宫,向云昭仪禀告道。
“湘儿出事了?四儿,若是湘儿偷运首饰出宫的事被金吾卫发觉逮捕,本宫将如之奈何?”云昭仪吓得全身大汗淋漓,不寒而栗地目视着四儿问道。
“云昭仪,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贱妇,竟然敢暗中卖官鬻爵,还在后宫埋了贪污来的金银,你真是胆大妄为!”就在这时,气得七窍生烟的李忱虎步龙行,冲进寝宫,怒视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云昭仪,大声辱骂。
“皇上,臣妾是被陷害冤枉的!”云昭仪瞠目结舌,如五雷轰顶,下了床榻,跪在李忱的脚下爱,倒头如葱。
“你这个贱人,真是龌蹉肮脏,竟然敢这样恃宠而骄,借着朕与朝廷的名气,暗中卖官鬻爵,此事竟然连长安百姓都知晓了,你真是把朕的脸都丢完了!”李忱大为光火大发雷霆,对着云昭仪乱打乱踢,须臾打得云昭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
“皇上,臣妾冤枉!”云昭仪云鬓蓬乱,额头叩首出了血,一脸楚楚可怜,跪在李忱的脚下。
“厚颜无耻,恬不知耻,你竟然这么龌龊肮脏,还做朕的妃嫔做什么?马元贽,去中书省传朕的口谕,废黜袭云昭仪之位,永远囚禁钟粹宫!”李忱怒不可遏,大声嚎叫道。
“公主,不好了,云昭仪被人嫁祸陷害卖官鬻爵,皇上怒气填膺大发雷霆,已经废黜了云昭仪,并下旨永远囚禁云昭仪!”再说含凉殿,李玉儿正罥烟眉颦,眺望着窗外的湘妃竹,秋草黄,眉尖若蹙之外,黯然神伤,秋窗风雨。
就在此时,心急火燎的冷香,冲进了书房,对着李玉儿,一脸震惊,娇喘细细。
“云昭仪姐姐被陷害栽赃?”李玉儿一脸惊讶,似乎心中被凶狠地打了一老拳,她战栗地站了起来。
“公主,皇上气得青筋直爆,这次云昭仪是四面楚歌,众叛亲离,死到临头了!”冷香一脸焦躁不安道。
“冷香,我们去万寿公主府,现在只有姐姐才能救云昭仪!”李玉儿罥烟眉倒竖,弱眼横波,出了书房。
宫外,秋风萧瑟,这时已经是重阳之后,长安大街,碧云天黄花地,李玉儿落落寡欢,眼空蓄泪泪空垂地站在万寿公主李宝儿的眸子前,乞求李宝儿道:“姐姐,云昭仪曾经也是你推荐进皇宫的,现在,云昭仪被恶毒小人陷害嫁祸,玉儿冥思苦想,只有姐姐向父皇为云昭仪翻案,才能救云昭仪!”
李宝儿一脸悲恸,对李玉儿凄然冷若冰霜:“玉儿,姐姐现在不能救袭云,因为姐姐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父皇已经对姐姐狐疑猜疑了几年了,若是现在姐姐去皇宫向父皇为袭云辩白,一定会作茧自缚!”
“姐姐,难道你就这么冷若冰霜,木人石心?袭云昔日是你亲自推荐给父皇的,袭云姐姐这几年为了你我姐妹,在后宫鞠躬尽瘁,但是现在,她有大祸,我们岂能不去救她?”李玉儿痛哭流涕,杏眼圆睁道。
“玉儿,请你要为你的姐姐想想,现在大唐朝廷,摇摇欲坠,后宫危机四伏,若是这时,宝儿去向皇上为袭云辩白,皇上定然要猜忌你姐姐,那时,我们都被牵连,被卫倪暗害,那袭云就真的四面楚歌,山穷水尽了!”这时,驸马郑颢,一脸凄然,来到李玉儿面前,语重心长地劝说李玉儿道。
“好,姐姐,既然你这么木人石心,那我李玉儿就自己去救袭云!”李玉儿凝视着一脸苍白的李宝儿,愤懑出了大门。
“公主,就连万寿公主也不敢为云昭仪辩白,我们怎么能为云昭仪翻案?”回到含凉殿,心神不宁的冷香,询问李玉儿道。
“冷香,小人陷害昭仪姐姐卖官鬻爵,还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说有物证人证,我们就去钟粹宫,让父皇亲自看一看,钟粹宫是真的埋了金子吗?”李玉儿凝视着傻傻怔怔的冷香,镇定自若道。
“皇上,安乐公主请求觐见!”再说李忱正在延英殿看奏折,这时,马元贽向李忱打千禀告道。
“父皇,儿臣今日来延英殿,就是要为云昭仪辩白,父皇,因为云昭仪懦弱老实,让别人以为好欺负,所以才被这样阴险歹毒地嫁祸栽赃!”李玉儿一脸无惧,步到李忱的面前,杏眼圆睁,眉尖若蹙,仪态可掬地向李忱欠身道了万福,轻启丹唇。
“玉儿,你说云昭仪懦弱老实,所以就不敢卖官鬻爵?这是因为你与云昭仪是闺蜜朋友,所以才这么断然,但是朕叮嘱你,国法大于友情,云昭仪卖官鬻爵,胆大妄为,贪污受贿,作恶多端,若是朕不能以身作则,将云昭仪大义灭亲,那大唐的百姓,将再也不信朝廷,天下若大乱,大唐就亡了!”李忱凝视着一脸大义的李玉儿,苦口婆心,语重心长,意味深长地对李玉儿说道。
“父皇,但是父皇也不能因为以身作则,就冤枉了云昭仪,若云昭仪真的冤枉,天下百姓岂不嘲笑父皇?”李玉儿牙尖嘴利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