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昨晚秋风秋雨愁人,今日大明宫神清气爽,风和日丽,孙贵妃被卫倪暗害,最终竟悲痛欲绝地病逝,永和宫昏天黑地,寝宫缟素。
“孙贵妃病死,本宫在大明宫就是权倾后宫,耀武扬威,一手遮天,齐哲,苏儿,本宫现在就是大唐的皇后,母仪天下!”咸福宫,听说孙贵妃病死,卫倪喜不自胜,欢天喜地。
李忱心如刀绞地来到咸福宫,这卫倪又装得痛不欲生,泪眼婆娑,李忱见卫倪这可怜样,心想卫倪的确宽宏大度,不由得欣然笑道。
次日,含元殿,李忱命中书省拟旨,重新册立卫倪为皇贵妃,卫倪只用一年,就顺利死灰复燃东山再起,她更加威风八面,炫舞扬威。
“主子,孙贵妃被主子计谋气死,那方贵妃又被贬黜为方嫔,现在这大明宫,主子是万人之上,天下无敌了!”齐哲一脸谄媚,向卫倪迎逢道。
“本宫虽然重新被册立皇贵妃,但是本宫的皇儿,还没有册立太子,只要皇上一日不册立本宫的皇儿,本宫就一日难喜悦!”卫倪瞥着一脸谄笑的齐哲,面上浮出一种邪气。
再说含凉殿,云昭仪病愈,带着湘儿来李玉儿的寝宫,与李玉儿叙话,云昭仪为人爽然,不但心灵手巧,还心直口快,喜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李玉儿与云昭仪十分知己,而这时,袁昭仪也病愈,她是个稚气又坚强耿直的女孩,听说是李玉儿帮了她,就乐不可支地来到含凉殿,与李玉儿玩乐,含凉殿突然终结了昔日的静谧,从书房传来莺声燕语。
“皇贵妃娘娘,这李玉儿进宫之后,云昭仪与那袁昭仪就蹦蹦跳跳一脸兴奋神气,现在太和宫,含凉殿,钟粹宫,景仁宫,联合在一起,奴才恐怕她们要暗中拉小山头了!”咸福宫,齐哲一脸悻悻然来到寝宫,向卫倪打千道。
“齐哲,这景仁宫的张才人,太和殿的袁昭仪,本宫认为,不足惧矣,张才人是个懦弱的胆小女子,若是有大事,只会躲在景仁宫,这样的人,晓得明哲保身,不大可能与李玉儿联合,而袁昭仪只是个幼稚的小丫头,我们只要威吓威吓,她也吓得不敢与云昭仪李玉儿朋友来往,而云昭仪,这个贱人又顽固,又喜欢路见不平,她是本宫在大明宫的一个后患!”卫倪瞥着齐哲,杏眼倒竖,娥眉苦脸道。
“主子,我们要先整死那个云昭仪?”苏儿询问卫倪道。
“不,本宫当然不能在光天化日,这么明目张胆害死云昭仪,本宫要暗中挑拨反间,让李玉儿与袭云慢慢的,接二连三的自相误解,然后在挑唆程节与李玉儿的夫妻关系!”卫倪一脸狰狞,阴险歹毒道。
再说次日,咸福宫,方嫔方柔佳,竟然在鸢雀的搀扶下,来到咸福宫向卫倪请安,卫倪欣喜若狂,不但没有嘲讽方柔佳,还一脸和蔼,像是求贤若渴的皇后,十分谦虚地步到了方嫔的面前,执着方柔佳的柔荑,笑容可掬:“方姐姐今日能这样谦虚地屈尊降贵,来到妹妹的咸福宫,妹妹真是对方姐姐特别佩服,方姐姐,本宫说一句真话,这大明宫太后皇上妃嫔,对方姐姐你,一直都赞不绝口!”
“皇贵妃娘娘宽宏大度,昔日姐姐我对您欺辱太甚,请皇贵妃娘娘,康宏大量,对姐姐前往不咎,方嫔日后,定唯皇贵妃娘娘马首是瞻!”方柔佳笑得香腮桃夭,向卫倪欠身,轻启丹唇道。
“好,我们姐妹日后勠力同心,大家日后共同统摄六宫,让后宫太平,皇帝高兴!”卫倪面上浮起彩虹。
“方嫔今日竟然去了咸福宫,投奔皇贵妃了,唉,真是滑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昔日方贵妃在大明宫,那是气焰嚣张一手遮天,现在竟然这样屈尊降贵,焦头烂额,像条丧家之犬一般,拍马巴结昔日那个小人卫皇贵妃!”咸福宫外,妃嫔们婀娜多姿,花枝招展地出了大殿,陆昭仪,吴昭仪,与新进宫的马才人,周才人,沸沸扬扬,窃窃私语。
再说郑太后,在骊山行宫遛弯,晚秋回驾大明宫,皇帝李忱带着皇贵妃与妃嫔皇子公主,一脸恭顺地向母后叩首请安,郑太后眉飞色舞,在宫人竹桃的搀扶下,精神振奋地回到了慈宁宫。
“主子,皇太后从行宫避暑回銮,现在正是我们谄媚巴结皇太后的最好机会,奴才想,主子是不是在私库备些金银宝贝?”齐哲搀扶着珠光宝气的卫皇贵妃,一脸谄笑道。
“本宫要在后宫稳固自己的皇贵妃之位,就要有一个最大的靠山,齐哲,皇上的宠爱,就如同这春花,姹紫嫣红太匆匆,花谢了,皇上的宠爱就没了,你瞧那已薨的晁皇贵妃,她是皇上昔日的元妃,却因为色衰爱弛,人老珠黄,最后竟然被逼自尽,而那方柔佳,柔情似水,如花似玉,又天生丽质,却因为一件事,就被皇上贬黜,这皇上是空城上的香案,无情,本宫虽然正冰肌雪肤,花容月貌,但是若是再过几年,也变成人老珠黄,那皇上的宠爱,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所以齐哲,本宫定要把皇上的长子李燮扳倒,让皇上册立本宫的皇儿为太子,这大唐祖制,母以子贵,只要本宫的皇儿继承了皇位,本宫在后宫,就永远是权倾后宫,威风凛凛,炙手可热,一手遮天!”卫倪一脸狡黠,瞥着齐哲,嘴角浮出诡笑,意味深长道。
再说李玉儿,听说太后回宫,也欢呼雀跃地来到慈宁宫向祖母请安,郑太后对李玉儿十分疼爱,见弱柳扶风,弱眼横波的李玉儿,今日竟然喜上眉梢,乐不可支,不由得欣喜若狂,心花怒放,嘱咐李玉儿,今日留在慈宁宫,与皇帝一起家宴。
“仇妹,这李玉儿虽然被我们虐待整蛊得千夫所指,身败名裂,但是她仍是大唐的金枝玉叶,还是郑太后与皇上的心肝宝贝,要想逼死她,恐怕难!”方嫔在鸢雀的搀扶下,来到慈宁宫,向皇上太后请安,她小声对身边的牛夫人仇团儿说道。
“皇贵妃娘娘,太后回宫,对李玉儿十分疼爱,皇上孝顺,当然也对李玉儿宠爱疼爱,刮目相看,日后,我们要扳倒安乐公主李玉儿,恐怕就是刀山火海,举步维艰!”咸福宫,卫倪在慈宁宫家宴结束后,怏怏回到咸福宫,齐哲心神不宁,惶恐不安地向卫倪禀告道。
“皇太后虽然疼爱李玉儿,但是这个贱人已经是人人仇恨,臭名远扬,本宫要想一个一箭双雕的法子,既让皇太后回骊山行宫,又让李玉儿丢人现眼!”卫倪一脸嫉怒,咬碎银牙,气势汹汹道。
钟粹宫,今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秋日的大明宫,清风徐来,秋高气爽,神采奕奕的云昭仪,派湘儿约了李玉儿与袁昭仪,来钟粹宫花园赏花。
花园里,桂花香气袭人,李玉儿变了前日的落落寡欢,多愁善感,心乱如麻,今日不但俏皮浪漫,还乐不可支,笑靥如花。
“公主,太后回宫,那个小人嘴脸的卫倪终于有些恐惧了,她暂时再也不敢胆大妄为,兴风作浪,编造谣言了!”袁昭仪一张婴儿肥的可爱苹果小脸,粉颊粉桃,咋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柔声对李玉儿说道。
“袁昭仪,卫倪这个卑鄙小人,机关算尽,心狠手辣,她当然不会在太后回宫时上蹿下跳,但是本公主听说,这个卫皇贵妃,又在传播谣言,反咬一口,贼喊捉贼了,唉,她竟然学着本宫的叙话口气,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地教导她的那些狗奴才,然后再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把真事反过来造谣,嫁祸栽赃我们,你瞧瞧,本公主写的文章奏折,都在外面变成偷盗欺骗了!”李玉儿眉尖若蹙,罥烟眉瞥着稚气的袁昭仪,对袁昭仪小声笑道。
“卫倪真是恬不知耻,她那些干的坏事丑事,不但不承认认罪,反而传播谣言,颠倒黑白,把这些坏事都嫁祸到人家头上,这真是下流龌蹉,流氓无赖!”袁昭仪一脸愤慨,撅着小嘴,群情激奋道。
“玉儿,万寿公主是本宫的主子,昔日若不是公主推荐,本宫安能被皇上册立昭仪?但是本宫听说,这几月,卫倪在京城炫舞扬威一手遮天,每日收买御史,向皇上弹劾公主,并栽赃编造罪名,污蔑公主花天酒地,每日穷奢极欲,皇上龙颜大怒,几次斥责公主,现在卫倪趁着公主是从,常常派奸细围攻侮辱公主,玉儿,若是你能向皇上禀奏,本宫请公主为万寿公主辩白。”云昭仪一脸雨雾,对李玉儿说道。
“姐姐请安心,玉儿一定会为大姐向父皇乞请辩白的,但是云姐姐,昔日大姐在你孤立危险时没有救你,而现在,你却能这样宽宏地去救她!”李玉儿罥烟眉一弯,凝视着云昭仪,捏着云昭仪的芊芊玉指。
再说万寿公主李宝儿,因为被御史再次弹劾,被李忱又训斥了一顿,她在府邸,惶恐不安,心神不宁,惶惶不可终日。
“宝儿,玉儿在父皇那,为我们说情了!”郑颢眉开眼笑,进了寝室,对李宝儿欢天喜地地说道。
“郑颢,是本公主太昏庸心胸狭窄了,昔日,我这个姐姐还以为玉儿是一个喜欢酸溜溜,小性儿的小丫头,但是没有料到,在最危险之时,一身是胆救姐姐的,却是这个妹妹!”万寿公主凝视着郑颢,莞尔一笑道。
再说大明宫,听说郑太后回宫,昔日懦弱的马才人,周才人,也异口同声来到慈宁宫向郑太后请安,郑太后眉开眼笑,对来请安的妃嫔,都重重赏赐。
皇贵妃卫倪,更是一马当先,别开生面,竟然将后花园的三清殿,重新修建,新建好的三清殿,红墙金瓦,金碧辉煌,殿外种了很多郑太后喜爱的海棠花,郑太后喜爱无为老庄道术,见三清殿这么飞阁流丹,广袤漂亮,而且雕梁画栋,不由得喜上眉梢,对皇帝李忱,喜不自胜,叙述卫皇贵妃,竟然赞不绝口。
“这卫皇贵妃真是越来越恬不知耻,狡黠心机了,不但狐媚了皇上,连太后也迎逢巴结了,日后有太后这一座靠山,她在后宫还不是更加不可一世炙手可热了!”出了三清殿,一脸愤怒的方嫔,目视着孟嫔,一脸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