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凉殿,帘卷西风,李玉儿人比黄花瘦。外面铅云低垂,书房内让人暖暖。
她是程节心中最重要的那个女子,罥烟眉颦,弱眼横波,清高孤傲,步弱柳扶风,她态袭两靥之愁,她的平安与一笑一颦,是程节心中最关心的,外面下雨,程节想着她会否被淋成落汤鸡,外面北风刺骨,程节想着她会不会被风冷着。
“颦儿,不管白云苍狗,斗转星移,我的眸子里,你仍然是楚楚可怜又毅然坚定,你是我心中的英雄女丈夫!”公主府,夜阑人静,程节眺望着大明宫,郁郁寡欢地自言自语道。
虽然两边被隔了奈何桥,但是程节与那个颦儿,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今晚就是下雨下雪,他们也留得残荷听雨声。
大明宫,李玉儿对程节魂牵梦萦,但是,在现实中,想象的美丽只是皇宫的昙花一现。
那个晨曦初起的清晨,李玉儿与云嫔袁妃莺声燕语,欢天喜地,谈笑风生又其乐融融,含元殿,李忱步上了丹墀,大明宫的景阳钟响,含元殿萦绕着暮鼓晨钟。
“皇上,今年年初,那些东瀛奸细,仍然在中原暗中兴风作浪,这些狗贼,用东瀛巫蛊妖术,暗害百姓,收买达官贵人,罪不可赦,在我大唐作恶多端!”丞相白敏中,一脸忧虑地向李忱高举朝笏道。
“回鹘归顺我大唐,这东瀛也派遣唐使来我大唐每年朝贡,但是东瀛的狗贼,潜入我大唐国内,到处害人虐待玩弄我大唐百姓,我大唐要本固邦宁,现在要把这些东瀛奸细,彻底缉捕!”李忱怒气填膺道。
再说后宫,皇贵妃卫倪与薛嫔薛青云,方贵妃,孟德妃陆淑妃,诺嫔等人,又如狼似虎地倾巢出击,传播谣言,虚张声势,故弄玄虚,暗中制造假象,造谣惑众。
“老娘一定要让李玉儿感到,张贵妃暗中在陷害她,景仁宫日夜在暗中窥视她,老娘要害得李玉儿每日提心吊胆,疑神疑鬼!”一脸狰狞扭曲的皇贵妃卫倪,声嘶力竭,丧心病狂地咆哮道。
十分泼皮无赖的卫氏奸细,与薛氏联合,日夜破坏骚扰含凉殿等宫殿,这些奸细日夜胡搅蛮缠,还恬不知耻,死皮赖脸的日夜编造谣言,到处造谣惑众,闹得皇宫内外鸡飞狗跳。
老妇女在这个月冷风清的夜里,故意仰面嚎叫,如禽兽一般,传播着颠倒黑白又子虚乌有的谣言,造谣的奸细也越来越血口喷人,接二连三无理取闹,胆大妄为,有恃无恐地编造谣言,诈骗干扰,十分的骄横跋扈。
这些奸细骚扰百姓民宅与皇宫的龌蹉小丑丑态,光天化日,明目张胆暴露在人们的眼中,但是不管这些不但老脸皮厚还鲜廉寡耻的奸细躲在阴暗处如何挑拨造谣,李玉儿仍然对这些奸细人渣,置若罔闻,人人装聋作哑,都充耳不闻。
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凶手见他们的骚扰没有得逞,就更加歇斯底里丧心病狂地编造所谓李玉儿变态的故事,还到处传播李玉儿的不雅画像,把李玉儿骂成窑子的浪蹄子,恬不知耻地歪曲丑化,而且这些奸细,还猥琐下流,公然挑拨离间李玉儿的亲戚朋友,痴心妄想让这些人被诈骗,自相残杀。
皇贵妃卫倪暗中抹黑,歪曲丑化的无耻行径,让大明宫的妃嫔,都暗暗为李玉儿打抱不平,但是没有人敢出来为李玉儿讲话,只有袁妃云嫔与张贵妃,为李玉儿在李忱的眼前,为李玉儿喊冤叫屈。
“李玉儿,你这个不要脸的,竟然还不进老娘的圈套!”因为阴谋没有得逞而急红了狗眼的卫倪,气得七窍冒烟,一蹦三尺高,更加残暴地派奸细到处传播李玉儿等人的所谓变态黑材料,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做着不知廉耻的丑事。
皇宫闹得喧哗鼎沸,鸡飞狗跳,乌烟瘴气,长安的百姓,更是被害得鼻青脸肿,人人叫苦不迭。
阴暗肮脏的奸细,打着朝廷神策军的旗帜,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以抓反贼为名,随便暗中监视百姓,逮捕平民,京城的街头巷尾,因为害怕神策军的斥候监视窥视,人人自危,不敢讲话。
神策军中尉王归长与马儒,向李忱禀告,竟然用那些百姓的性命,故意杀良冒功,京城的百姓义愤填膺,群情激奋,异口同声去刑部向元珍告状。
“皇上,神策军中尉王公公,是皇贵妃的奴才,但是这个奴才,仗势欺人,竟然靠着皇贵妃娘娘的权力,在京城杀良冒功,借着抓奸细的名义,陷害百姓,十恶不赦,罪恶滔天,请皇上一定要为百姓做主!”含元殿,元珍老泪纵横,向李忱高举朝笏叩首道。
“神策军这些狗奴才,朕只是命他们缉捕东瀛奸细,他们却杀良冒功,借着朝廷的名义,随便任意逮捕玩弄窥视百姓,真是狗胆包天,来人,把王归长逮捕!”李忱龙颜大怒。
再说王归长被李忱撤职后,薛家的大公子薛太岁,用钱买了神策军的官,带着一群走狗,在长安街头巷尾,以保护京城平安的名义,到处抓人,听说哪家的姑娘漂亮,就去抢男霸女,因为这些狗贼到处无恶不作,终于刺激了百姓,京城再次发生百姓暴风骤雨般的揭竿而起,把那些神策军的斥候,打得头破血流,个个抱头鼠窜。
“都是程节这厮暗中煽动的,本宫要把这个程节,碎尸万段,千刀万剐!”薛太岁被打得灰头土脸,进宫向妹妹薛青云告状,薛青云七窍冒烟,气得青筋直爆。
“老子有钱,玩几个底层小百姓,你们这些人渣能拿老子怎么样?”再说程节率领铁甲军,冲进薛府,逮捕薛家大公子薛太岁,没想到这个薛太岁不但不害怕,还一脸气焰嚣张,蛮横无理,对着程节,牛气冲天地大声咆哮道。
“薛太岁,你休要叫嚣,我大唐就是王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大唐律,是大唐的义务与规矩,我程节郑重其事告诉你,今日休说你一个薛太岁,就是太子,我也敢抓!”程节不但没有被飞扬跋扈,狗仗人势的薛太岁恐吓,还正气凛然慷慨激昂,酣畅淋璃地斥责了薛太岁。
“皇上,大事不好,薛嫔的大哥被程节逮捕了!”延英殿,陆淑妃趔趔趄趄,跑到李忱的面前向李忱禀告道。
“陆淑妃,薛太岁明目张胆违法,连他亲妹薛嫔都不敢来向朕求情,你竟然来一派胡言!”李忱斥责了陆淑妃一顿,命令太监,把陆淑妃撵出去。
“李玉儿,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就是个浪蹄子,还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又冰清玉洁,你就是个人渣,你还是去窑子吧!”再说李玉儿,今日在冷香的搀扶下,去太和宫看袁妃,在路上,竟然遇见了陆淑妃与孟德妃孟端妃,诺嫔,这几个毒妇,对着李玉儿嘲笑奚落,有恃无恐地羞辱道。
“冷香,这些小人,只是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只要我们神情自若,这些人渣就没有机会见缝插针!”李玉儿一脸泰然地对冷香嘱咐道。
再说那些进宫向皇贵妃请安的外戚命妇,都对李玉儿嗤之以鼻,不但故意在皇太后与皇贵妃的面前,歪曲丑化抹黑李玉儿的全部好意,还故意挑唆皇太后,陷害李玉儿,这些小人,在后宫狼狈为奸,穷凶极恶地向李玉儿泼污,把李玉儿侮辱歪曲成一个不忠不孝的反面人物,还故意派人捕风捉影,陷害李玉儿品德低劣,暗示李玉儿私德有亏,是因为得罪人,才被报复,是报应与活该,更让人发指的是,这些小人还暗中设圈套,故意引诱李玉儿中计,变成她们暗中利用的替罪羊,得罪了京城上下的官员百姓。
但是卫倪的这些阴谋,最后仍然是露出了马脚,卫倪制造假象,挑唆诈骗,散布谣言,妖言惑众的害人拙劣伎俩,仍然纸包不住火,在人们的面前昭然若揭,欲盖弥彰,丑恶的老妇女,见她们主子的阴谋再次惨败,气急败坏,丧心病狂地围着含凉殿,日夜尖叫辱骂。
“继续挑拨离间,张贵妃这个女人,虽然聪颖心有韬略,但是她不一定不想让她的儿子做太子,你们去传播谣言,煽动张贵妃。”咸福宫,恼羞成怒,气得脸像黑元帅一般的卫倪,一蹦三尺高,丧心病狂地命令齐哲等狗奴才道。
“云姐姐,蓉珍妹妹,卫倪这次用的是连环计,圈套中有圈套,计中有计,她们不但挑拨我们,也挑拨后宫的妃嫔之间,互相怀疑,在我们眼前制造假象,所以我们的上计是,对那些谣言全部装聋作哑,置若罔闻,不与那些妃嫔往来!”含凉殿,李玉儿意味深长地建议云嫔与袁妃道。
再说薛太岁,被妹妹薛青云大义灭亲,薛青云不但没有为大哥向李忱求情,还建议李忱惩治薛太岁,最终薛太岁被打了几十大板,做了一个月牢,放出大牢,这个薛太岁,出牢后,就阴谋报复程节。
“程节这厮,自以为是柳下惠,老子给他这几日多找几个京城出名的美人,要程节这厮丑态毕出!”一脸凶神恶煞的薛太岁,在重建的暮云春树酒楼,与仇团儿,孟家大公子孟额,暗中商议,再次暗害程节。
再说夔王李滋,自打被萧美人与卫倪暗中陷害后,被废黜,关进了暴室,秦王李荣,也中了卫倪的圈套,押进了大牢,李忱本来想册立夔王李滋为太子,但是李滋却与萧美人私通,臭名昭着,李忱悲痛欲绝,有些灰心丧气,这时,仆射令狐焘,向李忱禀奏,请册立太子,李忱拍案大怒,命令把令狐焘撵出含元殿。
自从秦王李荣与夔王李滋在皇宫接二连三被诬陷,诺嫔又颐指气使,盛气凌人,霸占了钟粹宫,后宫中,李玉儿与云嫔袁妃的日子,就一日不得安,那些卫氏奸细,日夜暗中监视李玉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故意虚张声势,制造假象,用十分卑劣的暗示,故意引导李玉儿,骗她以为人人都在害她,都暗中针对她,逼李玉儿疯。
云嫔在与诺嫔争夺钟粹宫失败后,被逼与袁妃一起住在太和宫,这个诺嫔,竟然仗着李忱的宠幸,与自己冰肌雪肤,有些姿色,故意在李玉儿与云嫔袁妃面前盛气凌人,耀武扬威,还暗中搞恶毒的恶作剧,搞得李玉儿等人尴尬无比。
“哈哈哈,又让这个李玉儿今日去请安扑个空,大家都对着她笑死了,现在后宫的妃嫔,谁瞧得起这个李玉儿?”后宫,好像日夜有人躲在阴暗的旮旯,议论纷纷,人声嘈杂又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