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安妮放下刀叉,用餐布擦拭了一下嘴唇。随后,望着兄长轻轻笑着,“威廉,假如你认为这是对你的惩罚,那么我希望你重新考虑一下这倒底是不是惩罚。”
爵士及威廉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集中在她的面部,威廉疑惑地说了句,“安妮,你是什么意思?前一天晚上我和殿下的卫从的确多喝了一些酒,因此第二天才没有准时起床,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安妮看了眼父亲,又看着他,“惩罚可以有很多种,比如忏悔、向神父告解和鞭笞自己。那么,伊莎贝尔小姐为什么要用训练来惩罚你?”
威廉沉默着看了眼对方摇了摇头,安妮喝了口苹果酒后笑着解释道:“小姐希望你可以尽快学会骑士技能,以获得里士满公爵的信任。”
“安妮,你怎么这么肯定?你很了解这位父亲同样是治安法官的年轻贵族女性?”托马斯爵士对女儿的话也有一种疑惑感。
安妮微微一笑,“父亲,我想姐姐肯定没有告诉过你,这位伊莎贝尔小姐是姐姐在北方社会里相识的好伙伴。并且,她还是姐夫拉提默勋爵的长子及长女的教母。”
威廉也连忙对父亲解释道:“是的,父亲,关于教母一事我可以作证。姐夫拉提默勋爵的长子约翰,此时就寄养在伊莎贝尔小姐父亲的庄园内。”
托马斯爵士深思着点点头,“仅仅凭借一位骑士的女儿的身分,就可以成为一位贵族的长子的教母。嗯,这是一位很少见的智慧的小姐。”
“父亲,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伊莎贝尔小姐还有另一个身分,她是里士满公爵府的枢密顾问官。”威廉说话的样子有些得意,让人感觉到他似乎是一名受到伊莎贝尔信任的亲信。
果然,他的话又引起了父亲及妹妹的注意。安妮安静地喝了口苹果酒后,看着兄长突然说了句,“威廉,你怎么还在这里?现在,你不应该去训练弓术吗?”
“很抱歉,我马上去。父亲,安妮,我去了。”威廉急忙站起身朝餐厅的大门走去。
托马斯爵士看了眼离开的长子,再次用怀疑的口吻问着女儿,“安妮,一位年轻的贵族女性可以担任枢密顾问官的职务吗?”
安妮对兄长说的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却只是矜持地坐在座位上一字一句地回答道:“父亲,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更没有见到过。如果想知道事实的话,恐怕只能去问威廉。”
“一个还没有得到公爵信任的卫从,是不可能知道多少事实的。”托马斯爵士摇了摇头,又拿起了酒杯。
“父亲,我可以写信向姐姐询问一下。”安妮·帕尔优雅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