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半夜,清舒跟邬易安又被林小刀给惊醒了。
坠儿与清舒说道:“姑娘,小剑那孩子发烧了,烧得人事不省。”
进了帐篷,就看见林小刀紧紧抱着林小剑,嘴里一直念叨着小剑醒醒。
清舒走上前摸了下林小剑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墨色、墨雪,你们出去烧两锅热水。一锅烧开了喝,一锅给他擦身。”
在药箱里找了一颗退烧的药丸,捏了半颗在温开水给林小剑喂下。
打了一盆滚烫的水来,清舒放了毛巾放在里面浸泡。取了拧得半干的毛巾给林小剑擦拭四肢、胸背以及腋窝。
清舒与林小刀说道:“你按照我做的一直给他擦拭,一直到高烧退下来。对了,一定要用滚烫的水,还有多喂他水。”
回到马车内,邬易安问道:“我们不是有散风寒的药吗?直接熬了给他吃就是。”
清舒非常疲惫:“你也知道那是散风寒的药,也不知道是风寒还是风热引起的发烧。大人吃错了这药没多大妨碍,可林小剑只两岁。要吃错了,会没命的。”
邬易安没说话了。
折腾这么久清舒也累得不行,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醒来以后,她就听到说林小剑的烧退了:“小孩子发烧反反复复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得尽快赶到县城请大夫给他看。”
闫叔说道:“离这一百多里有个小镇,应该会有大夫。”
“既有镇,那离县城肯定也不远。若到时林小剑的情况不严重,还是去县城找大夫比较稳妥。”
想着林小剑身体虚弱,清舒将坐着的马车让给了姐弟两人。她跟易安两人,去坐后面那马车。
一行人在中午赶到了县城,然后找了当地最有名望的大夫。
大夫诊完脉检查了下身体,然后开了一副药:“先吃一副,吃完后再来复查。这两日,尽量给他吃清淡有营养的东西。”
诊金不贵只要两百文钱,可这药却贵得离谱,一包药得二两银子。
邬易安道:“清舒,顾外婆捐的那些粮食跟药材要拿来卖能卖上千万银子了。”
清舒笑了下:“要真卖了,你还会跟我去福州吗?”
那肯定不会了。
清舒摊手说道:“那种钱拿着烫手,有命拿也没命花了。”
“我只是开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林小剑要养病不宜长途奔波。清舒想着赶了这么久的路休息几天也好,就租了个宅子住下了。
小孩子照顾得当,很快就能好。只三天时间,林小剑就活蹦乱跳。
林小刀跪在清舒面前,说道:“从今日起,我这条命就是姑娘的。不管姑娘让我做什么,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她很清楚那日晚上要没清舒,林小剑肯定会没命的。
清舒看了她一眼,让坠儿取了笔墨过来。写下两张契约,清舒说道:“若是愿意,就在上面签上你们姐弟的名按上手印。”
林小刀半点没犹豫,起身就写上自个跟林小剑的名,然后两人都按上了手印。
清舒将两张身契收起来,说道:“你放心,我从不亏待自己人。”
林小刀笑着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