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近百两银子才将林老太爷的病治好,如今也好吃好喝地供着。
“那翰采呢?”
林承志摇摇头说道:“他姓万不姓林,不该我们操心。”
若是万翰采考中了举人,去了京城倒算是可以请清舒帮忙介绍个好的书院。至于现在,还是算了。
看着张氏不忍心的样子,林承志说道:“你没发现清舒现在对我们冷淡了许多?前几年隔两三个月会给我写一封信,可今年清舒就端午前写了一封信给我,其他的信件都是乐文写的。”
张氏脸色一变:“当家的,你的意思是因为如蝶的事清舒对我们有所不满?”
林承志说道:“隔得远不能经常往来关系本来就有些生疏了,如蝶又闹了那么一出换谁心里都不舒坦。”
张氏此事后悔不已。若因为这事让清舒心存不满从而连乐文都不管,那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女儿固然疼爱,但在张氏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儿子。
事实上,林承志跟张氏都多想了。清舒之所以没写信不是心存不满,而是没话可说。学堂内的事没必要说,符景烯跟顾娴的事也不好跟他说。
这人傍晚,来喜将六个卤肉铺上个月的账本交给清舒核算。
经了上次的教训,加上清舒对手下也比以前严厉了,来喜如今老实得很。
清舒叫了安安过来说道:“你今年也十三了,也学会如何打理铺子跟田产了。”
虽然安安帮着管家,但她基本都是按照旧例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功夫。
安安说道:“姐,我不是做生意的料也对这个不感兴趣。你们给我置办的两个铺子我以后就租出去收租金。”
清舒说道:“现在不做生意不表示将来不做,而且田事也你也该详细了解下。不然将来庄头从中做鬼你都不知道。”
这个安安没有拒绝,毕竟她名下可是有上千亩的良田。要庄头从中弄鬼,她会损失很大。
谈完正事,安安与清舒说道:“姐,今日来学堂时脸都肿了,我听于晴说是被她大哥打的。”
虽她跟尚晓玲关系疏远,可看着她鼻青脸肿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姐,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呢?他怎么下得去手呢?”
清舒对此事没发表意见,只是说道:“像她大哥这样的人这世上很多,在外面怂在家人面前横。”
不过这种人一般都是欺软怕硬,只要拳头比他硬他就老实了。
安安说道:“娘,我以前还挺羡慕晓玲的,觉得她爹娘跟哥哥都很疼她很幸福,可现在……”
清舒问道:“你不会因为心软又想帮她吧?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事,别人家的家务事千万不能沾。这话你要记在心头。”
安安摇头道:“没有,我就有些感慨。”
清舒嗯了一声道:“她爹娘跟哥哥以前应该是真的疼爱她,不过人是会变的。”
有的人变得越来越好,而有的人变得越来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