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经业脸色有些发白,嘴上说的关振起与孝和郡主的事,实际上却是在敲打他。
符景烯端起茶,喝了半杯后道:“修身齐家治天下。家庭和睦了,仕途才会顺畅。”
他知道谭太太那次的事错不在谭经业,但有些事破了例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谭老爷这次的事就是第二次。再不敲打下,他都担心过几年连妾氏庶子都要出来了。
清舒很关心林青鸾,他也不想清舒以后为这些事烦心。
“是,姐夫。”
回到家里,青鸾看着他不由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姐夫都没留你用晚饭?”
还留晚饭,都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符景烯那一番话谭经业没与她说,当时确实很恼怒但后来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也有莫大的责任。他含糊地说道:“姐夫有事要处理,我们改日带着孩子再去拜访吧!”
青鸾摇头道:“算了,姐夫很忙,下差回来还要考校窈窈的功课。我们过去他也没时间招待我们。等大姐回京,我们再过去吧!”
谭经业点了下头。
谈完这事,青鸾就道:“经业,我着人打听过了,离我们这儿三里远的孟家私塾不错。孟先生是举人功名,才学极好,教导出来的学生有两个中了举人十六位中了秀才。”
谭经业见她这般用心,心里有些愧疚:“辛苦你了。”
接到青鸾的信以后她大嫂欢喜得直跟他道谢,对谭大奶奶来说进了京城就意味着中举人进士的概率大大增加。
“既才学好,这位孟先生为何没考中进士?”
青鸾有些惋惜地说道:“运道不好,考了六次都落榜了。”
科举就是这样,不仅要有才学还得要有运道。就说他们三兄弟,他大哥跟谭经魁的才学都比他好,可两人都没他的运道。谭经魁还好,已经是举人,可他大哥到现在也只是个秀才。
谭经业说道:“对方收学生应该有要求吧?”
“有,需要通过他的考核,而且得在六岁到十岁之间。没通过考核以及不在这个年龄范围内的,他都不收。”
谭沛言今年三月满九岁,正好在这个范围之内。而他三岁启蒙,到现在学了六年肯定能通过孟先生的考核。
谭经业点头道:“那过两日我带沛言去一趟,若是通过考核就让他进私塾念书。”
他虽然是进士但在学问方面确实不大出彩,能考中进士运气占了一半。可不是谁都態有他的运气,所以哪怕在菏泽他也只是考校过谭沛言的功课,并没亲自教导。
青鸾犹豫了下说道:“夫君,姐姐说初初争强好胜不是好事让我们多引导,不然这性子以后要吃大亏。”
谭经业一怔,说道:“姐姐为何这般说?”
他真没发现自己闺女这缺点。主要是他奉行男主外女主内,初初的教养他没什么插手。
青鸾说了几件小事,然后道:“我这几个月也暗暗观察这孩子确实比较要强,凡事都要争个先。”
“那咱们平日主意,多教导她。”
青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