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红姑没法回答,不过她知道邬正守后悔了:“抛弃家人跟妻儿的男人,到最后没有一个不后悔的。”
“回不了头的。不过看在祖母时日无多的份上干爹不会赶他走的,不过也仅限于此。”
错了就是错了,人生没有回头路走的。所以在做一件重大决定之前需要保持绝对的冷静,这样才不会做让自己将来后悔。
“也就皇后娘娘现在话语权很大,不然老国公未必会让他进门。”
清舒笑了下,说道:“这就是权势的作用。”
回到家里桔梗就将青鸾的一封信交给了她,说道:“这信是二姑奶奶的随从送来的,随同信件的还有讣告。”
一听到送了讣告来,清舒赶紧将信拆开看。看完信她很是无奈,真如她所预料的那般谭老爷子没了。
在回京的时候青鸾还在跟她抱怨说怕谭老爷子赖着不走,却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庆幸的是谭老爷子是在老家没的,牵连不上青鸾与经业。
红姑知道谭老爷死了,第一反应就是:“这老爷子死了,咱姑爷岂不是又要丁忧了?”
“嗯。”
亲爹亲娘病逝丁忧三年以及不能科举,很多人运气不好接连碰到守孝就给耽搁了。所以是否位极人臣,不仅靠才华还得看运气。
红姑都忍不住同情青鸾了:“二姑爷这运气也太背了,上次在湖南立了功因为丁忧便宜了继任者;这次在苏州做得那么好眼这次考核后就能往上走一步了,这一丁忧又给耽搁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接二连三的丁忧对经业的仕途的影响是巨大的,按照以往的例子来看以后最多到三品了。
晚上符景烯一到家,清舒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他:“谭老爷子亡故了,经业又要丁忧三年了。”
一听这话符景烯就懂了,说道:“谭老爷子是意外身亡的吧?”
清舒点头说道:“是。青鸾在信里说,谭经魁与他因为会试的事吵了起来,吵得很凶。谭老爷子被气得动起了手,谭经魁不愿被动挨打就将人推了一把。谭老爷子没提防他会还手,这么一推他整个人往后倒去。很不巧撞了脑袋撞地上,还没送到医馆就断气了。”
符景烯眼中闪现过厌恶,说道:“养不教父之过,落到这个结局也是他咎由自取。”
若不是他没好好教导谭经魁,也不会养成这幅自私自利的儿子出来。
清舒忍不住一叹:“他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经业,勤勤恳恳干了几年明年考核后就能往上升一级,结果因为丁忧都化为泡影了。
符景烯也觉得经业倒霉。这次没升上去下次起复还是五品的官职,落后别人那么多以后是很难追赶上:“丁忧后也才三十出头,只要不怕吃苦晋升的机会以后有的是。”
这个她自然知道,只是想着青鸾肯定憋屈得不行了。不过往好的一想着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以后不会再有人拿着孝道压他们夫妻了。
符景烯嗯了一声道:“除了这事,二妹还说了什么?”
“她想让初初明年去京都女学念书,希望我给孩子报个名,还说等七七过后就带初初回京。”
“临时抱佛脚事没有用的。”
清舒笑眯眯地说道:“不用临时抱佛脚,只要准备充分我相信初初一定能考进京都女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