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说道:“这样的性子可不适合给孩子启蒙。”
五六岁的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所以先生必须严厉才能震慑得住他们,性子太温和孩子不怕就不会认真学。
清舒闻言笑着说道:“我老师性子也温和,福儿跟窈窈他们可都是老师给启蒙的。”
“这不是一码事。”
清舒没跟他争执,说道:“甜甜性子软和,该给她找个性子温和的。若是急躁的或者霸道的,成亲后就得被欺负了。”
这点符景烯是认同的。
窈窈问道:“这么说,这个祁瀚艺很有希望了?”
清舒笑着说道:“祁瀚艺是读书人,这点满足了瞿先生的要求。你舅婆说他长得挺不错也知礼,甜甜应该能相中。”
符景烯说道:“能定下来再好不过了。”
从及笄到现在都六年了一直早说这个事,以致每次瞿先生提到这个孙女都叹气,他看着都不忍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清舒与符景烯说了押题的事:“这几天我都在想这个事,可一点思绪都没有。”
符景烯笑着问道:“你跟皇后娘娘也相识二十多年,你觉得她会出殿试的题吗?”
清舒说道:“皇上要身体没问题,她肯定不管这事。可皇上现在这个情况易安肯定不会让他劳神的,她不出题谁来出题?”
殿试的题目,不可能让臣子代替的。
“还有太子呢!皇上身体越来越差,他一直不放心太子,这是是个锻炼太子的机会。”
清舒却是摇头道:“不会。阿祺还小性子还没完全定下来,殿试不是儿戏,皇上提议易安也不会答应的。”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谈完这事,清舒问道:“我听闻朝中有官员上书说裁减一半的水军,这事是真的吗?”
“是真的,皇后留折不发。”
清舒有些奇怪地问道:“皇后为何会折着不发?水军已经从十八万裁到了十三万了,再裁的话沿海一带安全又无法保障了。一旦海贼肆虐,不仅沿海一带的百姓要受苦,远洋贸易也会受影响。”
符景烯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想看看下面的官员的反应,也许她另有想法。”
随着掌权的时间越长易安的心思也越来越深,符景烯有时候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不过猜不透他也不费神,反正易安不像皇帝那般多疑,他干好分内之事就好。
清舒问道:“那么多拿着俸禄不干事的官员却没一个人上书说要清除楚这部分人,整日喊着裁军。边城以及地方军已经裁了二十万,水军也裁了五万,再裁到时候边疆有事谁来打仗?”
说到这里,清舒灵光一闪问道:“景烯,你说易安会不会出这道题?”
符景烯说道:“朝中任何问题都有可能是殿试的题目。”
清舒怕第二天忘记,赶紧起身将这个事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