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领着刘瑾等人回到了承乾宫,朱标在门前突然停下,对一旁的刘瑾吩咐:“明日去请我表兄来东宫。”
等刘瑾躬身应诺后,朱标才踏入自己的住所,在一群人的伺候下清爽的躺在了金丝锦被中,门口就有四名小太监守夜,等晚上一声咳嗽就会有人进来伺候。
等第二天早上,朱标起身穿上了红色的盘龙窄袖袍,头上戴着乌纱翼善冠,腰上围着玉带,脚下是镶白玉靴。
神采奕奕的起身,到了东宫文华殿拿起书读了一会,等下了朝会,刘瑾就领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朱标笑着站起身,来人赶忙弯腰拱手:“臣李文忠参见太子爷!”
朱标从书案后走出来,伸手拉起他:“兄长太客气了,快请坐。”
等他客气几句落座后,朱标才回到座位诚恳说道:“昨日我与父皇商量了一下,等明年打算跟随大军出征,这次特意请兄长来请教。”
李文忠一皱眉头关切的说:“太子爷,您何等身份,怎么可以冒这么大的风险,这战场凶险,胜败难料啊!”
朱标手里捏着一块白虎吊坠说道:“本宫自幼长于府邸之内,但也清楚兵事多凶,但是确有所考虑。想来明年兄长也是要领兵出征的,还请兄长指点。”
李文忠站起身沉声说道:“殿下,您要知道,我等将帅可败,但是您身为太子储君是绝对不能败的。”
“否则您的名望将受到不可挽回的重创,于公臣是你的臣属,于私臣是您的表兄。所以臣斗胆,万请太子殿下多多思虑啊。”
朱标也起身柔和的说道:“兄长所说本宫铭记在心,但此事却有思虑,而且父皇也答应了。”
李文忠一听也就明白了,这是要让太子立下军功了,想来自己舅舅一定是有万分把握才会送自己的太子上战场了。
刘瑾一看这个势头,赶紧上前虚扶李文忠让他坐下:“荣禄大夫乃是陛下都夸赞过的骁勇善战可为诸将之首,而且又是殿下的亲人,所以太子爷才特意让奴婢请您来商量的。”
李文忠也顺势坐下,对着上方的朱标拱手道:“既然太子爷心意已定,那么臣李文忠当为殿下牵马执鞭以效死力!”
朱标客气几句后就与他聊起军中的事务,李文忠也是征战多年了,而且还是亲族,等明年出征时就是自己的嫡系。
不多时又有兵部的官员送来北伐的奏报,里面还夹杂着北伐军对补给的需求。
朱标打开一看,里面还有老朱的纸条:“仔细思虑,军中最重要的就是后勤补给,补给不稳,如何稳定军心,如何让将士们安心征战。”
兵部的几位主事恭敬的站在下手处,静静地等着太子的询问。
朱标从这天起,每日早晨就有人请他去练习骑射,两个时辰后就开始跟兵部的人处理北伐的后勤补给,下午有各种留守应天府的将帅来给他讲述军中的体系规则。
洪武元年(1368年)闰七月,徐达、常遇春率马步舟师由临清沿运河北上,连下德州、通州。元顺帝携后妃、太子等逃奔上都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