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又是后部鼓吹乐队,乐队配置的乐器与玉辂前的鼓吹乐队差不多,只是规模相对较小,但也有数百人之多。
再其后右威卫折冲都尉各率数百名兵士,分作四行横排,分别持大戟、刀盾、弓箭及弩,尾随豹尾车,作为掩后。每辆车均由马匹牵引,并有数量不等的驾士随从…
陈理及明升退回到了随行官员的车驾队伍中,圣上让他们退下,虽没吩咐让他们回去,但俩人到底是侯爵之尊,不需向奴婢们一直等候在外面,还是有一定程度的自由自主权利的。
陈理突然转身,明升眉头微微一皱,但也没有丝毫退让,只是平澹且略带嫌弃的目光注视着他的举措。
“学太子爷好玩吗?你这一路彩衣娱亲,倒真不负你爹明玉珍的名头。”
“让开。”
陈理更进一步,贴上身体低声怨毒的咒骂着明升,为什么就不能安心像他一样当好个摆设,为什么一定要去献媚邀宠,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明升推开陈理:“陈兄,我爹死了可我娘还在,我为了她也得活出个样子,你若真没什么在意的,直接去死便是,何必非要拖上小弟呢?”
俩人互相看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往来路过的官宦侍从连看都不多看他们一眼,什么侯爷,不如说是猴子来的干脆,想当人可不容易。
陈理咬牙气急,他原本以为自己同明升是同病相怜,大家都曾称孤道寡,然后被朱明所灭,国破家亡折辱甚深,合该互慰忧愁。
可这段时日接触,就越是感受到俩人截然相反的本质,说是怨恨,不如说是羡慕嫉妒,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愤恨不满。
俩人分开各自回了专属的车驾后,明升面上维持着的笑容渐渐散去,目光也由明亮灵动转为暗澹无神,谁人能够无怨无恨,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
“不是让你们看住他们,怎么又来了,惊扰到圣驾该如何是好!”
一名官员赶忙低声回道:“现在都已经控制住了,绝不至惊扰帝后圣驾。”
涂节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都到了宫门前才发现抓人,你以为还能瞒过谁?”
涂节随即叹了口气:“得去跟太子殿下通禀,此事压不住了。”
负责同样负责亲军都尉府都指挥同知尚泓海快步走到朱标身前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躬身侍立等候着吩咐。
朱标摆摆手示意其退下,目光自然的垂落到了胡惟庸身上,作为绝对的中心,太子的一举一动都有人仔细观察,场面霎时安静了不少。
涂节快步走到胡惟庸身边,然后就再其的带领下来到了朱标身前:“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此事为何没有奏报本宫,溧阳也算是天子脚下,竟闹出百姓血书之事,成何体统!中书六部诸卿何为?”
臣等有罪,但请殿下息怒,万以国本贵体为重。”
中书省及知晓此事的刑部大理寺官员齐齐跪倒,朱标一甩袖摆冷喝道:“起来!帝后归京之日,本宫便先不与你们计较,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立刻回城检验血书真伪审问冤情。”
“诺。”
方才有个溧阳县书生黄鲁,带着百姓的血书,闯到皇宫大门前告状喊冤,言称状告溧阳县令李皋与衙差潘富狼狈为奸、横征暴敛、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若是偏远地方出现这样的情况不算什么,这也是朝廷大力肃清吏治的缘故,但溧阳县可是直属京师的县府,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法向皇帝交代,朱标这个监国太子面上也无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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