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开宝马的车门，坐进了进去。

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机，在驾驶室坐了一会儿。咬紧了牙，还是拨通了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嘟……”

电音响了十几秒。

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最后一刻，那头的人接起了电话。

池雅一阵欣喜，对着手机扬起嘴角喊了一声，“程言哥哥。”

“……”回答她的是沙沙的电流声。

她飞扬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她一只手握住了方向盘，捏的紧紧的，因为太用力，指节都泛起了白。她抿紧了嘴角，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开口道，“我打电话过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程言哥哥，你有喜欢过我吗？”不等那头的人回答，她继续道，“我不是说爱的那种喜欢，就是普通的喜欢。不用特别喜欢，最一般的喜欢。你有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点点？”

苏程言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是恩恩的妹妹的时候，我很喜欢你。”

——你是恩恩妹妹的时候，我很喜欢你！

池雅的心脏骤然被人打了一拳。

她眼眶倏然红了，眼泪滚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