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照得屋子里明晃晃一片,静谧的窗外,隐隐的风声打着响指经过。
燕飞皱皱眉,想要翻身。
稍一动,却碰到什么。
转过脸,发现萧执还在。
他身上穿着白色寝衣,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执着书卷正读。
从她病中醒来后,这人竟是在她的屋子里住下了。
只要不处理公务和大夫施针治腿,他几乎都在床边陪着她。
有时读一些杂书给她听。
有时说些近日昭阳城发生的趣事。
有时端着汤碗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药。
那药苦得让燕飞皱眉,却不得不忍着,让他一勺一勺地喂。
最后还是被派来服侍的翟嬷嬷看不过去,让燕飞一口闷了。
这偏屋的床榻很小,一个人睡正好,两个人就有些挤了。
以他的标准是没法住的。
燕飞委婉地提醒他这屋子不合他的标准。
谁知,他听了后,轻描淡写地道,“从前在军营住得还没这好。”
燕飞生怕把病气过给他,昭阳王千金之躯,加之又在治腿,病倒了她可担待不起。
她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萧执本坐在她对面的,立刻叫人进来,将他移她身边。
不等侍卫出去,马上长臂一伸,将她往怀里揽,
“本王借你点福气,病好得快些。”
燕飞哭笑不得。
还挺执着。
……
见燕飞醒来,身边的男人眉头微展,
“睡够了?”
燕飞含糊地“嗯”了声,又听他道,
“你这里太不方便了,明日随本王搬到正屋去住。”
既然不便,为何不回自己的屋子?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她的神思倏然清明了三分,抿了抿唇,恳切道,
“我在这里住得挺好的,王爷腿好后,要处理事务,人来人往的,我在那边也不方便……”
她这么低眉顺眼地,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萧执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
燕飞又道,“我住进去倒没什么,可到底这样会妨碍到殿下的名声……”
萧执挑眉,见她这么诚惶诚恐的,倒是没有半点欲拒还迎的意思。
罢了,总之没多久要大婚了,到时候还不是要入了他的屋。